这么会演,他如何不去戏台子上演!
离,必须得?离,她才不要再和一个对她毫无情意?的骗子郎君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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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西边的蕴秋阁,雕梁画栋,风景宜人,紫薇花开得?正烂漫。
楼阁二层,天家父子正在对弈。
一局罢,裴琏抬袖:“父皇高招,儿臣甘拜下风。
”
永熙帝瞥了眼那棋局,啧啧摇头:“你心不定,这棋也下得?一塌糊涂。
”
又伸手指了棋盘两?处:“这么大的漏处,你都没看见,心思是飘到哪去了?”
裴琏眼神轻晃,须臾,抿了抿薄唇道?:“儿臣早说过,今日并无下棋的兴致。
”
永熙帝乜他一眼:“你是怪朕强留你了?”
裴琏垂眼:“儿臣不敢。
”
“不敢?”永熙帝鼻中发出一声轻哼:“朕是你老子,还不知道?你。
”
说着,视线再一次落向儿子右手虎口处那一抹浅浅的红痕。
旁人许瞧不出,他却是一眼看出,那是个牙印。
能?在太子手上留下牙印的,除了太子妃,旁人估计也没这么胆大。
一想到自家一向古板严肃的儿子被小姑娘抓着咬的狼狈画面,永熙帝嘴角不禁翘起,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有心调侃两?句,话未出口,便?见裴琏起身?,那蒲紫色宽袖霎时遮住整只手。
“父皇若无其他吩咐,儿臣便?回西殿处理公文?了。
”
“难得?来骊山一趟,你也别?总是绷着,有空多陪陪你新妇,去后山骑骑马、踏踏青,现下天气也没那么热了,正是外出游玩的好时候。
”
裴琏垂首道?:“是,儿臣会抽空安排。
”
永熙帝眉梢挑起,直到太子离去后,才一脸稀罕地与刘进忠笑道?:“还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他竟没一口回绝。
”
又想到方才那个牙印,脸上笑容愈发深了:“到底是年轻,精力足,花样多。
”
刘进忠躬身?应着,不忘趁机奉承:“也多亏陛下神机妙算,一招激将法,叫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上心不少。
”
永熙帝把玩着白玉棋子:“朕与皇后唯他一个嫡子,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这皇位也注定要交到他手中,他全然未曾体会过有人争抢的危机,便?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包括给他娶的妻,也必须按照他的心意?,遵循他的规矩……可?朕给他定下这门?婚事,便?是给他找个能?相濡以沫、相亲相爱的伴,而?非一个传宗接代、无甚感情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