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过其他硫酸毁容的案例,折腾上十几次、几十次手术都是可能的。
他们闲聊起来,霍振飞提起父亲今年过年想去宁安寺上香。
宁安寺建在临市隶属彰城的龙鸣山上,香火旺盛,名声鼓噪,每年开年第一天,来抢头香的善男信女多到打得头破血流。
霍念生听了觉得麻烦:“能不能请假啊?”
霍振飞说:“当然不能。
”
霍念生问:“这又是哪来的主意?”
他堂哥说:“宁安寺供奉着爷爷的牌位,爷爷去世正好满三年,爸爸那天还说梦到他。
你就当哄老人家高兴,陪他去求个家业兴旺,子孙昌盛,过年嘛,一家人高高兴兴不好么?”
霍振飞又说:“烧香拜佛,烧香拜佛,你要有什么心愿,不妨顺道一起去求求啊。
”
霍念生大笑:“我又不信佛啊!怎么我都人到中年,还像小学生一样被长辈押去烧高香?”
霍振飞露出无奈表情:“二叔一家加上京生,大家都去,总不好就差你一个,来吧。
”
突然霍念生的胳膊肘被推了一下。
陈文港轻声说:“你去吧。
”
霍念生听到了,神色仍然是要笑不笑的,他悠然自得,翘着二郎腿,视线在陈文港和霍振飞之间打了个来回,仿佛在审慎地衡量什么,思考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陈文港身上,不知为何,忽然说:“行行,去就是。
要去几天啊?”
霍振飞说:“爸想留下吃两天斋饭。
你有事,烧完头香你就自己回来。
”
因此不到年三十,霍念生回了老宅。
春节这种节日,陈文港是真的无所谓,所谓阖家团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他把霍念生买回来的金桔盆栽摆上,一片叶子一片叶子擦干净。
冰箱里照旧塞满各种食材,霍念生这里的冰箱像个百宝盒,永远满满当当不会缺乏。
陈文港厨艺不精,霍念生让他自己打边炉,家里有锅,碗不用管,放水槽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