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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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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因为能体察手术的痛苦,他表现得关怀备至,几乎像上班打卡,一周能来个五六趟。

    有时陈文港因为用药,睡得有点昼夜不分了,闭上眼的时候他在床边,再睁开眼他还坐在那。

     他怀疑霍念生昨晚说了再见,是不是压根没有离开过。

     霍念生说不是,今天才来的。

     陈文港在病房楼住外科部,很巧,那一头住了个十多岁的小孩,因为重度烧伤,也是要进行植皮手术的,皮肤涨裂的疼痛让整层楼常常充满鬼哭狼嚎,每次他要被拖去打针的时候,都不啻于一场战役,他会抓住病床栏杆、输液架、门框和一切东西,防止自己被拖走折磨。

     他们两个便在房内一起听走廊上格外惨烈的尖叫,和他不知哪学来的诅咒谩骂。

     陈文港还好,作为一个成年人,尚不至于以同样的方式来宣泄他的愤怒和委屈。

     他只是变得沉默很多,也不怎么有说笑的心情了。

     长期的疼痛会让人睡眠质量下降、食欲不振、心情不畅。

    医生和护士来问什么,他如实回答,他们走了,他便一言不发地趴回床上。

    霍念生跟他开两句玩笑,他会配合地笑一笑。

     但他不再画画了,霍念生每次走进病房,他大多数时候蜷在床上睡觉。

     这几个月下来,在霍念生的印象里,陈文港总是体无完肤。

     他身上常常带着各种医疗器械,留置针、支架、纱布……以及各种各样的痕迹,不是青青紫紫,就是渗血化脓,皮肤供区也会留下瘢痕,总之就是没有一个全须全尾的模样。

     所以免疫力也差,像是突然爆发一样,术后的各种并发症接踵而来。

     值得庆幸的是没发生最坏的情况,期间最严重的是陈文港得了一次重症肺炎。

     上了一个星期的呼吸机,咳了一个月多月。

    那阵子霍念生留在医院陪护,晚上就住在外面套间床上。

    陈文港咳得厉害,闹得整宿睡不着,霍念生一个晚上可能被吵起来三四次。

     他被吵醒了,就进去打开夜灯,给陈文港拍拍背,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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