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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留下的瘢痕不会自行消退,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医生建议,再过几个月后可以考虑开始整形修复工作。
可想而知,是个漫长的大工程,不确定要做多少手术,只能确定耗资不菲。
陈文港心里在第一时间其实排除了这个选项。
不知为何,他只觉兴致缺缺,对于外貌可以修复到什么程度,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甚至霍念生对此表现出的热情都比他本人多些,又去院长办公室谈了许久才回病房。
陈文港蜷坐在沙发上,假装在读一本杂志,其实一段话反复地看,始终没理解字面意思。
他的心思系在开门的声音上,关门,脚步声渐渐靠近,陈文港把视线稍微抬起一点,越过书本上方两厘米,但又没到直视来人的程度,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闯进来,在他面前停顿。
然后身边一沉,霍念生也在沙发上落座:“这么用功,不是说要多休息眼睛?”
陈文港笑了笑:“看一会儿没关系,不然也无聊,总不能以后再也不用眼了。
”
霍念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然后他开口问:“你想不想做修复手术?”
陈文港心里叹了口气,对这个问题已有预料,他摇了头。
霍念生问:“为什么不想?怕疼?”
陈文港望着他,在心里打着腹稿。
只是不等他说话,霍念生便又“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又是‘不想花你的钱’‘不想添麻烦’那一套,是不是?这么个问法,你肯定说不想。
”
他把身体往前倾,神色变得认真了一些:“考虑考虑吧,好吗?”
陈文港一时哑然。
相处这段日子,不管对方嬉笑怒骂还是冷言冷语,都已令他习以为常。
然而霍念生突然露出这样少见的肃然的神色,有种让人没法说不的压力,陈文港头脑发胀,只能跟着他走。
“……好。
”
霍念生噗嗤一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你说你这人,这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
反驳也没什么必要,陈文港淡淡自嘲:“我这是拎得清楚,我现在吃的是谁的饭。
”
病房禁烟,霍念生拿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