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故意开罪他。
只是陈文港不理解,他和对方十年来面都没见过几次,利害关系更谈不上。
他没有得罪过霍念生,凭着那点模糊的印象,甚至对这个人隐有好感,霍念生却一见面就开始咄咄逼人。
说到底,曾经的接触也不过是一些只言片语。
他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人,何谈了解。
再说就算了解,人都是会变的。
霍念生会变得更加成熟世故,戒备深重,每句话都带着疏远隔阂,他又何尝不是。
当初陈文港站在站牌底下等公交的时候,还是个用冰淇淋就能哄好的小学生。
现在想来,霍念生看到他,怕不是也觉得面目全非,不过一个削尖脑袋想跻身上流社会的钻营客而已。
郑玉成从舞池回来的时候霍念生已经走了,陈文港还一动不动坐在原处。
“怎么了?无聊?”
“没事。
你怎么不去玩了?”
陈文港没跟郑玉成提起刚刚的对话抱怨不休难免显得叽叽歪歪,何况郑玉成也不是万能的,没义务帮他解决所有问题。
既然霍念生不喜欢他,以后见面躲开就是。
只是事与愿违,自这次偶遇之后,在各种场合碰到这个人的概率反而直线上升。
遇到了,霍念生又总是当面讲些冷嘲热讽的话,让陈文港一度怀疑,对方到底是看不惯他的痴心妄想,觉得愚蠢,还是他在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做了什么让对方不能原谅的事。
*
江潮街上家家户户辞旧迎新,春节将至,阿姨热情洋溢地搞完了大扫除。
霍念生在家里收拾东西,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陈文港从郑家把自己的东西打包搬来,有些瓶瓶罐罐至今还没整理,翻开狭长的盖子,见里面装的是支老式钢笔。
这时陈文港恰巧进屋:“你别给我扔了。
这是我爸爸留下的遗物。
”
他扑过来,被霍念生一把捞进怀里:“别冤枉人,什么时候乱扔过你的东西。
”
陈文港搂着腰上勒的胳膊,蹭了蹭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