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心情,扭头推门而去。
烟灰盒里又多了五六根烟头,电话突然又响,陈文港急忙出掏手机,一看却是刘院长:
“不好意思文港,最近总麻烦你,涛涛转成了肺炎,情况有点严重,你现在忙不忙?”
“我?”陈文港没能从神游天外的状态里回来,理解不了她说的话。
“忙的话就算了。
”她以为他不方便,“你先做你自己的事重要。
”
“哦……没关系。
”陈文港终于回神,“我这边也没什么能做的。
”
他拎起大衣就去地下车库开车,知道刘院长那边也人手短缺,估计没办法了才一直找他。
因此陈文港第二天、第三天也去了儿童医院,住院的这个涛涛是个有点多动症的男孩,平时在福利院喜欢追打别的孩子,或者有一些不能自控的行为,总是让工作人员头疼。
现在这个孩子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这感觉似乎很奇怪。
陈文港透过玻璃往里看,刘院长看出他心神不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文港笑了笑,还没说话就是一阵手机铃声。
与此同时,他像有预感一样突然心慌意乱。
由于恶劣的天气原因,很多飞机被耽误在机场,霍念生同行的人经过商量,打算坐船归国。
只有霍念生没同意,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走水路,坚持要订机票,不管会在机场延误多久。
然而他甚至没到机场,搭乘的汽车就在中途出了事故,司机连同车上人员都去向不明。
听完Amanda的话,陈文港耳朵嗡的一声,眼前发黑,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失去了意识。
他张了张口,一阵天旋地转,想起前世她也是像这样,突兀地带来晴空霹雳般的噩耗。
旁边老护士哎呦一声:“怎么啦?没事吧?小秋,快去扶一下!”
陈文港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公共座椅,被凸出的螺丝钉划了一道,年轻护士过来搀住他,他只觉得窒息,胸口压抑得可怕。
护士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建议去打个破伤风,他看着自己的手,血红慢慢从伤口渗出来,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
刘院长拿着药费单也忙跑过来:“小陈?你还好吗?”
视网膜里映着窗外黯淡的天色,堆叠着灰黑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