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拍拍他的背:“可以,回头抓霍振飞来,你跟他提。
”
陈文港抬头跟他对视:“开玩笑的。
我已经看明白,怕他也做不了主。
”
阿姨煮了一手好菜,尤其会煲老火靓汤,养伤期间陈文港闲来无事,在家里跟她学做饭。
她是个勤快的中年妇女,有点唠叨,喜欢聊天,嘴边挂着数不完的家长里短,不出一星期,陈文港就对她老家的大部分亲戚关系如数家珍。
阿姨时不时还会一惊一乍,有她在,家里好像就彻底没有冷下来的时候,她一个人的嗓门就能填满这间空旷到有回声的公寓。
只除了霍念生回来的时候。
阿姨对这个雇主还是有点忌惮,只要他一来,她就很快弄好手里的东西,默默回保姆房隐身。
为此陈文港还笑霍念生,说他应该反思,为什么无辜妇孺都怕他,之前江彩就算一个。
霍念生不当回事地笑笑,倒是想起什么。
没两天,江彩从寄宿学校请假回来问候陈文港。
来都来了,她绝口不提自己是受勒令的,嘘寒问暖,表现得特别有良心似的。
某天外面门铃响,阿姨一看就又炸了,紧张地跑来告诉陈文港,说有个凶神恶煞的光头。
陈文港开了可视门铃,便看见康明那个标志性的光头,说有事会听吩咐。
他再出门的时候,康明重新开始走哪跟哪,或者直接开车送他。
陈文港觉得没必要,但这段时间霍念生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不带人甚至不许他到处乱走,要么就老老实实接受关在家里休养的命运,最后各退一步,暂时就这么着了。
每天的日子差不多就是这样花一上午看一本书,花一下午买好食材做一餐饭,晚上等霍念生回来再一起吃,一天就消磨过去。
这样说起来,霍氏基金会的出勤制度属实松散,陈文港旷工了这么久,只跟方琴报备了一声要请病假,到现在都没有人催他回去上班。
方琴倒是带儿子霍予翔来探视过。
小朋友带着崭新的模型来送陈文港,实际上假公济私,跟父母申请经费,买的都是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