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水果依次摆在摊上,阿公阿婆和家庭主妇挎着帆布包弯腰挑挑拣拣。
“陈……”突然有人在身后犹犹豫豫地喊,“陈文港?”
“你是?”陈文港从菜摊上回过头。
“果然是你,我都不敢认了!”对方面方口阔,嗓门洪亮,“我程波呀,咱们是小学同班同学,我坐最后一排,你坐第一排!”他拍拍脑门,“你转学早,应该不记得我们了吧。
”
“哪里。
”陈文港下意识想跟他握手,因为对方手里抱着两沓红纸作罢,但总算从记忆里找出这个人来,“我当然记得,好久没见了。
”
“你现在干嘛呢?”程波问。
“还在读书。
”
“难怪,高材生呀,我记得他们都说你转到什么好学校去了,不像我,就混日子,现在跟着家里做生意。
”程波自来熟,“对了,你说巧不巧,我这周末结婚。
”
“恭喜恭喜。
”
“你看看,多少年没见,这不就是天大的缘分嘛到时候你一定得来喝喜酒,说定了啊。
”
程波摸了摸身上,没带请柬,硬是拉着陈文港加了好友,转了个电子请柬的给他。
这种过分的热忱是陈文港不擅长应对的,好说歹说,应了一声。
回家路上,他用一只手点开链接,才看清办酒的地点就在望海酒家,这时候恰好遇到卢晨龙。
聊起程波的婚礼,卢晨龙是知道的,一拍大腿:“这种八百年不联系、张嘴就叫你去吃席的,不就为了多赚你一份份子钱嘛!答应他干嘛?”
陈文港想得开,还开了个玩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这个钱还是给你赚了去。
”
卢晨龙哭笑不得:“别提了,人都是贼精的,他当初来找我订桌,说得像专门来照顾生意一样,那好,我也看在同学的情分上,能给的优惠都给他了,结果人家可真会杀熟,越算计越离谱,后来还想让我按一千的标准办两千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