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的他?”
“不是。
就是他搬东西的时候,林伯带了个人帮忙收拾,我跟着去看了一眼。
”
陈文港没多意外他自己搞不定这些事。
一个富家少爷,自理能力差到多令人发指好像都不奇怪。
他还认识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住在大宅,佣人围绕,没经历过集体生活,就算去住校的,也不用自己动手洗一次袜子,铺一次床,学校会有人代劳。
陈文港至今记得他小学刚转到郑玉成学校的时候,有的同学午餐不知道怎么吃鸡蛋他在家里见过的鸡蛋都是软嫩的,发现还需要自己敲碎剥壳,认知都受到了不小的挑战。
郑宝秋说牧清:“他挺会享受的,租了个酒店式公寓,不是照样过得挺滋润。
”
她又补充:“但肯定不如你这儿好。
他孤家寡人一个,现在谁还爱理他。
”
陈文港笑了:“我这有什么好的?”
郑宝秋揶揄他:“我都看出来了,你往哪走,表哥就往哪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到了傍晚,又吃过晚饭,来作客的客人一个个该告辞了。
走前众人帮忙把垃圾收起来。
陈文港提着黑色的垃圾袋,里面装满黄澄澄的螃蟹壳,俞山丁伸手跟他要过去:“给我吧,我们路过垃圾站顺手就扔了。
”
人走,茶凉,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华灯初上,周边有人家吃饭晚,刚响起炒菜刺啦下锅的声音。
陈文港挽着霍念生的胳膊,两人出去散步,像对寻常情侣,沿着石板路走到江边。
这一带的环境都是他熟悉的。
白色的房子鳞次栉比地排在水畔,有高有低,错落不平。
大部分家里侍弄了花花草草,枝繁叶茂地从窗户栅栏里伸出来。
有些民居后门就对着江边,陈文港指给霍念生看,好多年前有的人家就是在江水里洗衣服的,木质搓衣板中间搓得圆润光滑,主妇赤着脚在木盆里踩。
霍念生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