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两杯柠檬水分别放在两人面前,霍念生在底下放开了他。
他说:“至少在我面前,可以该哭就哭。
不管别人在不在意,我肯定吃这一套。
”
陈文港噗嗤被逗乐了:“刚跟你相熟没多久的时候,不是就有过一回。
”
他说的那次在学校看展的事。
霍念生说:“是啊,所以那时候我很高兴你见了谁都是在笑,只到了我面前才会哭。
你只把脆弱的一面给我看,当然让我觉得自己很不一样,在你心里一定有特别的位置。
”
陈文港把手在桌上伸过去,霍念生握住他的手。
“你趴在我怀里哭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有什么事这么伤心?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蛊惑似的说,“我想知道你痛苦什么,难过什么。
任何事我都可以跟你分担,除非你觉得不到时候。
”
这顿饭后,司机送他们回城。
陈文港脑子里还在反复循环刚刚的话。
霍念生讲情话的本事简直信手拈来,叫你听他说完,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再落一场泪,讲出所有秘密,好换来他珍重怜惜。
可怎么讲呢,要怎么样跟一个人说,你曾到死都惦记着我有没有爱过你呢?
陈文港开不了这个口。
他系上安全带,两手无处安放,便又下意识拿起手机。
霍念生随他去了,手放在他的膝头摸了摸。
剩下的未读消息大部分是群发的祝福,其中还有以前国际学校的老师发来的,说在请一些优秀校友回母校参加动员会,给面临毕业的这届学生讲讲选择专业和未来职业的建议。
陈文港想了想,一时没有决定,暂且忽略过去。
他漫无目的,看完消息再浏览网页,搜何家骏的名字时搜出个新闻标题。
才知道离岸两天与世隔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