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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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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港问:“真的?” 霍念生付之一笑。

     他枕着手,大喇喇霸占了床中央的位置。

    陈文港把胳膊横在他胸口,整个人黏上去。

     海上昼夜温差大,甚至有点冷,两人依偎着彼此的体温,腿在毯子下勾丨缠在一起。

     船身摇晃中,霍念生翻了个身,侧躺过来,胳膊撑在枕上,去寻找爱人的嘴丨唇。

     唇齿温柔地交接。

     手丨指丨插丨在发间,喉咙里发出呓语似的叹丨息。

     夜色漫流,海波无休止地起伏,像天和地呼吸的韵律。

    但今天大海的呼吸是格外急促的,风势紧急,船身颠簸得有点厉害,凌晨的天空黑黑洞洞,已经能看出天气不算太好。

     云层重重遮蔽,头顶不见星月。

     陈文港耳中灌满远处的潮声,被霍念生抱着,这点颠簸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

    大部分时候,大自然面目本来就不是和蔼的。

    准确地说,他也不是不怕出海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生在海边的人,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是刻在基因里的传承。

     他的父亲是跳了出来,当了陆上的司机,但再往上,祖祖辈辈还是渔民。

     他们无有选择,熟悉大海,投身大海,每次出海都可能有去无还,这是生存的必然。

     前世陈文港其实出过很多次海,那是在霍念生去世多年之后。

    他想起那时的经历,把它归结于找不到人生的锚点。

    带着一点厌世的自毁倾向,干过不少冒险的、不太珍重生命的事。

     他甚至自己驾过小型帆船远洋,遇到了无数状况,最后居然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或许因为老天还不到收他的时候。

     后来陈文港又跟过海运货船,船长是不敢把老板赶下去的,船员也只好惊异地容纳他在船上同吃同住。

    其实到海上,很快就没人在意他了,大部分时候,航海生活只有漫长的无聊。

     但无聊也好过遇到凶险的状况。

     陈文港还记得最凶险的一次,他们在海上遇到杀人浪那是船员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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