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看霍英飞的眸子也是冷的,他连个样子也懒得做。
霍英飞暂且没意识到针对他的情绪。
他走近了些,面上仍挂着假惺惺的笑:
“抱歉,看来是我打扰了好事,不太受待见。
”
霍念生只给他一个看猴戏的眼神。
霍英飞喉头一梗,并非不懂那眼神里的意思。
年少时他自诩玉树临风,端方君子,恨不得凭表现赢得所有人交口夸赞,尤其在霍恺山面前,连说句话都要用尺子量量得不得体,讲句粗口都仿佛玷污了他这位少爷的金口。
后来,后来就是被控性骚扰,媒体嘲笑他人设翻车,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个样子。
霍英飞有什么办法?最多如今练就一副不在意的心肠罢了。
他也无所谓了,索性把本来面目暴露出来,不再费那个劲表演,过得日子还真性情些。
但他唯独受不了连霍念生都能嘲讽他一肚子男盗女娼!
霍念生懒洋洋抬头:“温泉馆这么大,池子这么多,没有你一席容身之地吗?”
霍英飞外强中干,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干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今天机会难得,头一次见到你的相好,别说我了,大家其实都好奇。
对了,你……你叫文什么?”
最后一句他转向陈文港:“姓文,倒是不多见。
”
陈文港爱搭不理,靠在霍念生怀里把头一扭,活像矜娇的金丝雀。
霍英飞心道这么个玩意儿也敢看不起自己,只是面上不显:“长得还可以,但是脾气不小。
念生,还需要你再调教调教,这么不懂事就带到家里来,这不要给你惹麻烦?”
霍念生说:“你最好离远一点。
”
霍英飞道:“怎么,这是说不得的?”
霍念生已经站起来,一手扶上霍英飞的肩膀。
霍英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脑子嗡嗡作响,腹部猛然受到重击。
陈文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