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默片刻。
郑茂勋大腿上磕的地方还在作痛:“那你急什么?”
“我不是急,是上次你不怎么高兴被瞒着,所以这次提前告诉你。
我把你当成一个能商量的对象。
”陈文港又说,“我希望得到你的理解。
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你没跟郑玉成商量?”
“为什么跟他商量?就你,最多再跟宝秋透漏一下。
”
“……这样。
”郑茂勋竟突然有些受宠若惊了,“那你将来打算干什么?真当社工?”
“先读完书再说。
到时候的工作可能就不配跟你郑二公子这么面对面说话了。
”
“陈文港,你他妈把我当什么样的人了?!”郑茂勋又突然想掐死他。
“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辞职,跟你的关系又不会变。
”
“哎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你跟谁学的这么说话?”
陈文港莞尔,忍着笑,又给他顺了一番毛便出去了。
中午大伯陈增到了,给陈文港发消息。
叔侄俩在小饭店要了个包间。
陈增面色愁苦。
他最近的确麻烦缠身。
之前他的老板跟人合伙开新公司,唆使他当了个挂名法人,又怂恿他将积蓄投进公司,做了挂名的股东。
然而那其实是个皮包公司,这才过了几个月,合伙人卷款跑路。
陈增发财的美梦才刚开了看头,就被告知公司的债务不能清偿。
他作为法人,无疑首当其冲要被起诉,同时可能要承担出资额之内的赔偿责任。
要不然不会变卦跟女儿要工资。
但陈文港索性跟他摊了牌
“就是这样,她现在办了休学,至少今年,学校那边肯定不会有工作分配给她。
”
陈增先是错愕,然后肉眼可见,额上青筋暴凸:“这个不肖女,她哪来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