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情况。
嘟嘟急促几声。
电话里女声说:“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在彼此脸上看到一些凝重。
卢晨龙往好的方面想:“可能耳背,没听见?或者不在家。
”
陈文港问:“这么大的雨,她不在家能在哪?”
卢晨龙说:“接着打,再打两遍,实在不行去她家看看。
反正没多远。
”
过一刻钟,还没人接。
陈文港眼皮子还在跳。
他想到什么,拾起湿淋淋的雨衣,重新套到身上,卢晨龙看看外头,忽然拉住他:“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去看就行了。
你跟小宝一起待在家吧。
”
陈文港说:“那还是你留吧。
”
心里预感不是很好,出门前他犹豫一下,拿了车钥匙。
卢晨龙索性锁了卧室的门,也把雨衣穿上了,跟他一前一后冲进雨幕。
深一脚浅一脚到周老太太家,路上积水已经齐了小腿,漂着无数不明物体。
上了两阶石阶,她家这块地势高,水倒是没了。
陈文港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一个模糊的人影被拉成长条。
但不是很清楚,卢晨龙猛拍门板,里面也没应答。
陈文港四下看看,抬头研究院墙:“你撑我一下。
”
水浇得人睁不开眼。
卢晨龙矮下身,陈文港踩着他肩头,攀爬上院子墙沿,视线越过遮挡。
屋门是开着的,老太太伏在门槛上,头朝里,脚朝外。
陈文港忙让他撑住,自己继续往上爬。
青苔湿滑,触手黏腻,抓不住支撑点,卢晨龙心惊胆战,看着他滑了好几把,晃晃悠悠把一条腿吊上去:“行不行啊,不行我来,你下来吧……”
多亏陈文港平时锻炼,有点核心力量,一咬牙往墙上一蹬,终于把自己提了上去。
他定了定神,像猫似的跳了进去。
雷克萨斯侥幸一路都没熄火,缓慢游出了积水区,一路把人送到急救室。
老太太被护士推进去检查,也就只剩等了。
卢晨龙没见过周老太太家儿女,只听说有个不肖外孙。
常年在外打拼,轻易不见人影。
但家属还是得联系。
老人有慢性病,平时常来医院,护士最后从档案里找到的家属手机号码。
“你先回去?”陈文港问卢晨龙。
两人湿淋淋坐在科室外公共座椅上。
“算了,我也等等吧。
”卢晨龙说,“天亮再走,还好走一点。
”
刚刚见到楼下有个711,他下去买了两块毛巾,回来分给陈文港一块。
陈文港擦了擦头发,下意识把手举在眼前看了看,在雨水里泡得发白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