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者怕他不答应:“学长,只是聊两个小时,不会耽误你复习功课的。
”
陈文港笑说:“我是怕耽误你们复习。
你们忙得过来吗?”
对方道:“不会耽误不会耽误,这是这学期最后一刊了,我们也想完美收官。
”
就这样,打电话当天就插了个采访,在咖啡厅聊了两个小时。
校报的这些记者和编辑也都是学生担任的,以大二大三为主。
像模像样拿着录音笔、单反,脸上还带着清澈和稚嫩,问的问题也不过是些“你平时喜欢干什么”之类的泛泛之谈。
不那么专业,但那个朝气蓬勃的劲儿,是出了社会再也难有的。
结束后陈文港还请他们吃了顿饭。
学弟学妹觉得他亲和,聊得又投机,也不客气,把在教室自习的主编等几个能来的人都喊上了,就在校门口的小饭店要了一个包间。
一群年轻人嘁嘁喳喳,杯盘碗盏地吵翻天。
陈文港微笑着看他们打闹,这才是天然的年轻,是他只能旁观的活力四射。
但他坐在这些年轻人中间,被他们的嘻嘻哈哈炸着耳朵,脸上也多染了点红晕。
出门后,众人跟他告别。
他挥了挥手,和一群年轻人分道扬镳,留下一个独行的背影。
陈文港的课少,考试也少,接到陈香铃的电话时,他刚走出最后一门的考场。
原委是租他家的房子租客在闹事。
大伯把陈文港父亲留下的房子还给他,手续已经办妥了,要求租客过了租期就搬走。
女主人本来也是答应的,后来男主人发现,各处问过一圈,再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租,突然又想反悔。
这家人在别处已经买了新房,但如今还在装修,需要等一年半载才能入住。
还房贷压力大,每分钱都省着花,他们中间只剩半年到一年的过渡期,再去租一个房子的确折腾,何况几年住下来,一个家庭的物品也相当客观,搬家的人力物力成本都不低。
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