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客套,陈文港嘴上应了。
无巧不成书,隔天下午,他当真在百货大楼偶遇郑冬晴。
陈文港去那边是为了找店员给手表校准,郑冬晴一个人在逛街,手上拎了几个袋子,独自一人,显得有些伶仃。
她见了陈文港,倒还是以前那个说话柔柔的模样,关心他学业和生活。
陈文港帮她提东西,陪她多待了一会儿。
郑冬晴请他去楼顶百丽宫喝下午茶。
被引进去落了座,旁边却有认识她的两位阔太,似是惊讶地来打招呼,讲话腔调不乏尖酸
“冬晴,好久没见,怎么有时间也不和我们出来聚?”
“你现在一心在家相夫教子,也不对,你现在还没孩子,做什么闷在家里当黄脸婆?”
“听说你先生生意不利,是资金周转不开还是怎么样?要不要给他介绍融资渠道?”
“哎呀,知道你家的情况,不用你埋单,大家出来聚聚,不就图个开心嘛。
”
陈文港站在一边,这些阔太的战争他难以插嘴,连他自己都被卷进去讽刺了几句。
最后还是招来服务生,借口这位子冷气太强,天花板漏水,他们换了远处的座位。
郑冬晴冲陈文港眨眼,给他拿了张纸巾:“七嘴八舌的,还误伤了你。
”
陈文港温和笑笑,劝她不要当回事。
越有钱人的圈子里,鄙视链越分明。
那两位阔太是典型鼻孔朝天,他其实在郑家这些年,遇到类似的嘴脸也并不少。
尤其刚来的那两年,郑玉成带他出去交友,他那些朋友当面对陈文港一副面孔,背地里又一副面孔。
千人有千面,从郑玉成的角度看不到这一面,也很难和他共情。
陈文港从不跟他告状。
后来郑玉成当他是孤高,跟自己的朋友处不来,但也不再勉强。
郑冬晴端起骨瓷茶壶,向他杯中斟茶,心里却很明白:“文港,我既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