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还额外兜了一圈,带陈香铃提前去看下学期要上的补习学校。
校园环境不错,管理也完善,门口有保安,拦着外人不让随便进出。
二人进不去,幸而将走之际,在门口遇到陈文港联系过的招生老师,才被对方热忱地请到办公室,倒了茶水,还拿张表来打钩,询问学生的学习进度,以示己方专业负责。
陈文港握着一次性纸杯坐在沙发上,心里生出做家长的感觉。
把陈香铃送到春桃街,分别的时候,他叮嘱“好好学习”,又觉得不用再强调,改口说:
“你自己有钱,平时吃饭不要省,拣好的买。
对了,钱够不够?我再给你一点。
”
“够了,够了,还没用完。
”
“宿舍熄灯了就别熬夜,小心眼睛。
”
“哥,你真啰嗦。
”
“好呀,嫌弃我了。
”陈文港说,“尤其记住……不许早恋,会影响成绩。
”
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其实成年了也不算早了,他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还跟郑玉成搞在一起呢,不过结果确实没有善终就是了。
干脆实施一刀切政策。
“我才不会!”陈香铃声明,“我认识的同龄男生不只同龄,包括有些比我大好几岁的,要么自以为是,要么蠢得不透明,我压根看不上眼。
当然,哥,你不算。
”
当哥哥的感觉甚是欣慰:“嗯,这才是我妹妹。
”
*
关于郑玉成的生日安排,隔天吃晚饭的时候,霍美洁在餐桌上主动提了起来。
她跟郑秉义商量他大儿子的生日派对要办成什么规模,宴请哪些宾客。
只是郑玉成瞥她一眼,没有领情:“不用办了,到时候我出差。
”
霍美洁无缝换了张笑盈盈的脸:“是去哪呀?要做什么?”
郑玉成懒得搭理她。
因为霍美洁向来一听这些就来劲他见的客户,郑茂勋有没有份见?他跟的项目,郑茂勋有没有份跟?又只有那么点眼皮子,讲十句话八句令人发笑。
并不气馁的霍美洁转问郑秉义,这次从丈夫口中得到了答案。
郑玉成出这趟差还算是重要,他跟着几个高管去新加坡谈一条新的航线。
显然这让霍美洁内心不妥,证据是她笑得不好看的时候,嘴角的法令纹就会深些。
陈文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从面前的盘里夹了片脆皮烧鹅。
这是郑玉成将要度过的第二十一个生日。
上辈子陈文港其实提前陪他过了一次。
他们开车去了很远的海边,一个礁石林立、海潮怒吼的地方。
他们躲在帐篷里看着模糊的天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