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小姐不仅是太后身边的人,还是花子酌的亲妹妹,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长得又一副陶瓷娃娃模样,多走两步都得碎的样子,廖老前辈怎么会称她“小巫婆”呢?
廖老赶紧拿了个肉饼递给百里遇,“快吃,饿死在这还怎么送小公子回京。
”
百里遇接过肉饼,“我不用送孟离了,那小巫......呸呸,那花小姐就是来接孟离的。
”
噗
廖老嘴里的鸭骨头喷了百里遇一身。
廖老慌忙站起来,又喝干了杯中的茶水,朝百里遇怀里扔了一锭银子,“小娃娃,银子给你结账,小老头还有事,先走了!”
话刚说完,廖老就消失在了门外人群里。
“廖老”百里遇见周围几个女子羞笑着瞧自己,他立马低下头,手里捏着银子,抖了抖身上的骨渣。
孟离坐在马车里,直盯着花凭烟瞧。
“怎么?你也想要我的肚兜?”花凭烟说这话带着戏弄的笑,没有半分害臊。
孟离摇了摇头,“花小姐带我走,是太后的意思吗?”
花凭烟觉得没劲儿,身子往后靠,“我说过了,是你父亲的意思。
”
“家父与花小姐怕是并无交情,”孟离身子坐的直,一双手乖巧地放在膝头,“如果孟离猜的不错,太后想要孟离做质子,牵制孟家。
”
花凭烟猛地扭过头,表情一瞬严肃后,又显得有了兴致,“你果然聪慧过人,比你几个五大三粗的哥哥有脑子多了。
”
孟离又摇了摇头,“哥哥们从小刻苦练武,昼夜不分,从举剑立誓到皮甲上阵,流了不少血汗,孟家儿郎肖勇抗敌,保家卫国,各个是英雄,孟离苟且偷安,躲在落羊谷,手不握剑,肩不负任,怎敢与哥哥们相提并论。
”
“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战场局势乃瞬息千变,没有脑子又如何统帅千军万马,指挥作战,孟离的脑子比不过哥哥们半分。
”
孟离说这话的时候,眉皱的紧。
花凭烟见孟离膝头的衣衫被捏皱了,她又抬眼望他,在他眼神里仿佛望见当初的自己。
花凭烟觉得恶心。
良久花凭烟才问,“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跟来。
”
孟离松了紧捏衣衫的手,说:“因为孟离无法反抗,太后何等尊贵,就是要杀孟离,也是一句话的事,”孟离低下头,“况且百里兄是个好人,在落羊谷对孟离颇为照顾,孟离不想给他找麻烦。
”
“荒唐。
”
孟离抬头看花凭烟。
“你处处为别人着想,”花凭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