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知所措,甚至怀疑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顾己肆。
“好没有出息,站起来继续打啊!”阿虎的声音从帐内传出来,顾己肆偏了下头,而后看了一眼阿玉的着装,用仍旧保持的一丝清醒问说:“你为何穿着莫疆人的衣服出现在这里?”
阿玉面上无波,心上思绪百转,他还在确认顾己肆为何会喊出他的真名。
阿玉不答,反皱眉问:“来的怎么是你?
“不是我,该是谁?”顾己肆呼气的时候,还带着酒味儿,阿玉有些吃惊,顾己肆这样的人,怎会喝酒。
可他的消息明明是往花子酌那传的,为什么等来的是顾己肆。
他不能让顾己肆进去。
阿玉知道那帐内的花不厌和阿虎不会让穆幼青受伤,于是对顾己肆说:“她不在里面,跟我来。
”
顾己肆脑子还是乱的,他的确喝不得酒,他强撑着保持清醒,就这么跟着阿玉去了。
阿玉在前面带路,避开了被他下过泻药的那几队莫疆士兵,将顾己肆引至莫疆人看管马匹的林中。
事出突然,他没有应对之策,要杀顾己肆不容易,他摸了摸腰间的狼头刀,斜眼朝后瞟,顾己肆紧跟在他半步之后。
顾己肆像是淋过雨,白衫沉重地挂在身上,这林间风大,他本就大病初愈,加之身中剧毒,没走几步就有些喘,那风一撩他就咳起来。
阿玉抓住机会,趁顾己肆低头咳嗽,拔出腰间狼头刀,朝顾己肆刺过去。
这一下来的突然,顾己肆万分没料到,他在刀尖轻触的瞬间,本能似的仰身躲闪,阿玉紧皱起眉,感觉腕间被一道力量紧紧钳住。
“别伤他!”
这句话是顾己肆喊出来的。
阿玉手上的弯刀被人狠狠打掉,那人推了他一掌,这力量太大,阿玉摔在地上,吃痛的闭起眼,好像全身骨头都要碎裂似的。
阿玉撑起身体,回过头见一个黑衣人站在顾己肆身边。
“她在哪?”顾己肆止住咳嗽,四处张望,而后又问那始终低头的黑衣人,“让你们保护的人呢?”
“主子,人在帐子里呢,有兄弟护着,没事。
”
话刚说完,顾己肆忽然变了脸色,倏地望向身后,黑衣人也察觉异样跟着看过去。
阿玉本以为他是担心帐中的穆幼青,阿玉手杵着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抬头时看见远处隐隐一片微弱的昏黄,那颜色晃动着渐渐逼近。
“那是什么。
”阿玉刚问出口,就听顾己肆问黑衣人:“此处有多少莫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