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点点头,他转身就收起笑,恢复一脸无神,他脚步走的慢,心里默数三个数。
那车夫立马喊住少年,少年转身的时候,又笑的眯起了眼,他弯着腰等吩咐,那车夫捂着肚子,说要去解手,让他待在这看囚车,半步也不准走开。
少年立马答应了。
车夫走后,少年就听囚车里的花不厌说:“呦,稀客啊。
”
少年不想理他,将手中的酒馕扔进囚笼,“别喝,毒酒。
”说罢少年转身,望着远处帐子。
花不厌闻了闻,猛喝了几口,又将剩余的喂进睡着的阿虎嘴里。
阿虎被呛醒,酒水从鼻孔里喷出来,“奶奶的,下黑手”
看清是花不厌,阿虎才瘪了瘪嘴,他擦了擦脸上的热液,闻见酒香。
他今日滴水未沾,这会儿正渴,又一路被花不厌挤到侧边给穆幼青挡风,浑身僵冷,现在就是干尸遇上雨露,重获新生。
他一手抢过酒馕,咕咚咕咚全倒进嘴里。
“你怎么混进了莫疆人的队伍,”花不厌将阿虎喝完的酒馕递出来还给少年,“你不是说出来寻亲,难不成你有亲戚是莫疆人?”
“那我们可就是不共戴天的”
没等花不厌说完,少年查看着四周,悄悄将手中的钥匙扔给花不厌,“自己开门,出来了就赶紧走。
”
花不厌接过钥匙,看了看少年背影,他打开了囚笼,“你不走?”
“懒得走。
”少年打了个哈欠,眼角浸泪,前边巡逻的士兵扭头看过来,他挪了两步,用身体挡住花不厌。
“往后最好别再见。
”
士兵见少年是莫疆人打扮,手里又拿着酒馕,知道是自己人,也没再多看。
花不厌和阿虎喝了解药,身体在逐渐恢复,他们在巡逻士兵走后,跳出笼子,阿虎才落地,伸展了手臂,就要叫出来,“狗”
花不厌立马捂了他的嘴。
煮酒少年往后看了阿虎一眼,两人对视间,阿虎忽然瞪大眼睛,“阿玉!!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