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酌身上滴着水,几簇发丝贴在脸颊上,那张冷峻刻板的脸被冻得发紫,他面无表情,话也说的淡:“他们可以叫‘阿娘’,你这么叫不合适。
”
顾己肆回过头,“阿娘就是阿娘,怎么会不合适。
”
花子酌也看向顾己肆,“可你是太子。
”
顾己肆嘴角一翘,摆摆手道:“就算是我玉皇大帝,阿娘也是我的阿娘。
”
花子酌知道顾己肆任性惯了,旁人很难改他的主意。
花子酌拧着袖口的水,该讲的道理他重复几百次也会对顾己肆再讲,“殿下不该跟着没大没小,他们没身份,只能喊阿娘,您身份尊贵,得称皇后娘娘一声母后,这是规矩。
”
“规矩是给没用之人立下的,”顾己肆眼睛生的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经常叫人移不开眼,他坚定地盯着花子酌,“江祁和赵宵都叫得,我可是阿娘的亲儿子,我为什么叫不得。
”
花子酌很快地移开眼,不再搭话。
婢女送上了衣服,花子酌在屋内换好后,出门就见顾己肆爬在树枝间,正满目欣喜,激动喊着:“花冕,快过了!你快看墙外!”
花子酌跟着上树,见宫墙外一驾马车缓缓驶过,他随便问了句:“谁啊?”
其实他心里知道,能让顾己肆见了如此兴奋的只有一人。
“木妹妹!那是木妹妹的马车!”顾己肆才说着,那车帘就被人掀开了,一位少女探出脑袋,她左看看右望望,伸出手朝帘外撒了几粒红色石子,又慌忙放下帘子。
顾己肆看着木幼青的动作,皱起了眉,“奇怪,她在扔什么?走我们去看看。
”
花子酌不想蹚浑水,可又怕顾己肆独自去会出什么事,叹了口气也就跟着去了。
顾己肆捡起那红石子,发现石子上涂了花粉,石子一滚,红色花粉就洒一路,“木妹妹一定是在给什么人留记号,难道她遇到危险了?谁这么大单子,敢在宫里做坏!”
顾己肆把石子放回原处,在拐角处又发现了许多石子,两人顺着记号,来到了一处偏远宫苑。
“这是哪,怎么如此荒凉,宫里竟还有这地方。
”
顾己肆拥有贺国最尊贵的身份,身边的人极其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