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信不过别人,而是太相信自己。
何迁没有明说,他从来都观着棋局,却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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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凭烟才打发了去悯都探查的人,抬头就见阿玉走过来。
她心情糟透了,前后派了好几队人从沉水县查到落羊镇,如今又查到了悯都,都没有一点线索,太后给她的时限已经不多了。
“人没死?”她这三个字说的凶狠。
不待阿玉说话,花凭烟就拾起桌上的琉璃盏,啪一声砸在地上,她将火气都撒在了阿玉身上。
阿玉止住了步子,望着花凭烟脚边一地的碎片。
花凭烟果然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他满目疲惫,上前弯了腰,捡着碎片,懒洋洋说道:“你早想到是这个结果了吧。
”
花凭烟移开步子,让阿玉捡碎片,望着阿玉为她捡碎片,她心里乐,嘴角刚泛起一个笑,脚踝就被阿玉捏住了。
花凭烟不爱穿鞋袜,这是她从小的习惯。
幼时她喜欢戏水,但家中人说是女子体寒畏水,不让她碰水,连炎热难耐的七八月也是要用热水净面的,后来花子酌悄悄命人在屋中做了浅木池,让她踩水玩,哄她高兴,那时的花子酌也不过十二岁。
花凭烟便养成了日日在屋中光着脚,等人送木池来的习惯。
也曾有人捏过她的脚踝,不过是在她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时候,听着奄奄一息的求救声,她厌恶地踢开了人,而这会儿,她呆呆立在原地,不是不敢动,而是动不了。
她第一次有这样全身酥麻的感觉,阿玉的手指像是暖玉,带着撩人的柔软,将悸动从脚踝烧到了心口,她耳根一红,霞晕漫上脸颊。
“你给阿锦毒药,也没想让她真的杀人,你只是试探那顾己肆对她有多重要不是吗。
”阿玉伸手捡起花凭烟身后的碎片,才松开捏住她脚踝的手。
“别放手。
”花凭烟几乎用着命令的口吻。
阿玉蹲在地上,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