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口腔,她险些呛出来,药味刺激着鼻子,喝完的时候,她几乎带着哭腔,“喝完了。
”
顾己肆犹豫了会儿,才说:“很重要的人吗?”
穆幼青坚定:“很重要。
”
顾己肆那一瞬想起了幼时,他为了偷跑出宫见一个人,求了他父皇很久,父皇也问他:“很重要的人吗?”
他当时也如穆幼青一般坚定。
他出宫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去吧。
”顾己肆说,“早些回来。
”
穆幼青太开心了,想到要见到唯一的亲人,她就觉得这好像是顾己肆给她的恩赐一样,她在不知不觉中,活在了顾己肆的束缚下,却把这种禁锢之后的奖赏,当做了仁善。
“大冰山!谢谢你!!”她笑的真诚而开朗,顾己肆光听这几个字,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温暖。
他没让云可珠和吉祥跟着,但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穆幼青刚走,门口就来人禀报,说是一个叫刘开富的要见他。
“让他进来,”顾己肆对着彩珠和琉璃说:“不必进来送茶水。
”
走过转角,顾己肆一阵猛咳,他放松了强撑的身子,俯身朝廊外吐出一口血,瓢泼大雨一瞬就将血渍冲散,他扶着柱子擦了擦嘴角继续往前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穆幼青出府时,没戴面纱,此时她只是穆幼青,并非阿锦,她撑着伞在路上问了大概方向,就朝着城南的林子去,听路人说,那林子是直通落羊谷的路。
雨下的大,穆幼青湿了鞋袜,脚底踩的冰凉,这雨斜斜冲着她的脸刮,她将伞把斜朝前挡雨,低着头什么也看不见。
那头一个男人骑马疾行而来,这满街风雨肃杀盖住了嗒嗒马蹄。
“闪开!!!”男人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他抹了一把脸,就望见眼前撑伞的人。
男人猛地拉紧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