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是太子殿下吗?”他站起身扫视一眼这俭朴的屋子,与当初的太子宫天壤之别,“你如今拿什么来命令我?”
顾己肆忍不了了。
他拿起杯盏,倏然朝花子酌面上扔去,花子酌眼疾手快抬手以臂作挡,杯盏碎裂声响,放下手臂那刻,顾己肆就迎着他逼过来,花子酌万分没料到对方会有此动作,也惊讶顾己肆身手比当年更加轻快。
他被逼到墙角,顾己肆手肘就抵在他喉间。
两人近在咫尺。
花子酌望着那白纱后隐隐扇动的长睫,笑说:“好身手,看来这些年,太子殿下过得好。
”
顾己肆臂间用力,额间汗水滑落,融进了覆眼的白纱里,他咽下一口腥甜,鼻息比刚才急促,“你是没有理由一定要给我解药,但如果你不给,你今日连这间屋子都出不去。
”
花子酌头一歪,嘴角斜斜一提,像是不忍心戳穿,顾己肆身中剧毒,现在又用力过猛,毒素侵袭全身,现在的顾己肆在硬撑,只要他稍作反抗......
“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吗?”顾己肆声音又轻又淡。
花子酌愣住了。
不是因为顾己肆这句话,而是他第一次在顾己肆脸上看见充满欲望又异常狠厉的笑。
不给花子酌思索,顾己肆迅速轻快闪身向后,他身子抵在桌前,气定神闲整理衣袖,花子酌忽地皱起眉,他反应颇快的侧身挡了一刀,刀刃划过墙壁,刮出细长划痕。
就在刚才顾己肆收手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跃入,花子酌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只是一道刀刃白光晃了眼睛,他下意识的躲避,现在才看清身前站着的黑衣人。
他认得这种统一的装束。
这是死士。
“三日。
”花子酌说,“三日之后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