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穆幼白。
穆幼青激动喊出声:“幼......”
“对了,”对方竖起食指,抵在下巴上,望向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什么,“刚才已经给你喂了黑死毒,主子说,若是成婚那天顾己肆没死......那死的就是你。
”
最后一句话,他是笑着说的。
“阿玉,你倒是快点啊,老头子我啃完了梨,还得把人送回去,我赶着去赌钱,那可是个好地方。
”横梁上的白须老人晃着腿,咬下最后一口梨肉。
穆幼青晃了晃头,只是长得像而已,那不是她弟弟。
她振作精神,望向阿玉,电光火石间闪出一个念头本欲接药瓶的手,一把抓住了对方手腕。
她能做的就是读记忆。
一阵花香扑鼻,穆幼青在烟云缭绕间打了个喷嚏,她觉得闷燥。
几个身着襦裙的宫人从她身边走过,她是盘腿坐在地上的。
那几个宫人抬着花盘,香炉,蜜糖走到屏风后,服侍着沐浴之人,透过屏风能看见隐约倩影,穆幼青想看清那是谁,阿玉却移开了眼,望向窗外。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样的任务了,这次不会又让我去找猫吧。
”阿玉手杵下巴,望着窗外池子里一只白鹅甩着长颈,一头扎进湖里,再出水面,便已衔了条大鱼。
过了半响,那头一个甜美嗓音才回应道:“哪有这么多猫,这次你得替我去送个东西。
”
阿玉叹气,“总之,我就是你的专属跑腿呗。
”
那头少女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吧,送什么无聊的东西?”阿玉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望着柔软的云。
花凭烟起身出了浴池,随手扯过衣衫罩在身上,胡乱系上衣带,从蜜糖堆里拿起一个瓷瓶,她光着脚绕过屏风,走到阿玉身旁。
“这可是好东西,不过你别自己偷吃,我救不回来。
”花凭烟把药瓶扔给阿玉。
阿玉回头,接过药瓶,看见花凭烟的模样,他面颊微红,急忙扭过头,“你好歹穿戴整齐再出来,你可是仪容端正的代表花小姐啊。
”
花凭烟发丝滴着水,宫人迎上来为她擦发,“你去落羊镇,把东西交给一个叫阿锦的,让她在成婚之日杀了她的夫君。
”
阿玉把药瓶揣在怀里,“啧啧,好狠呐。
”
“记得给她服下黑死毒,解药我会一并给你,若是成婚之日,那男人死了,这解药就交给她,若是那男人没死,那解药就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