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在这几口茶的功夫间,看清了顾己肆的能耐。
他能瞒得过齐王,也知道花子酌的本事。
不知他对整个事件了解多少,但他单独坐在这和自己言谈,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交易。
刘珏定了定神,问说:“顾公子想要什么?”
顾己肆嘴角一笑:“刘大人聪明,”他始终坐的端正,此时手肘杵在桌上,靠近刘珏道:“刘大人掌控四方商路,手握整个落羊镇金银,一个人也花不完吧。
”
他要钱。
刘珏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呢,顾公子想要多少银钱,刘某立马命人准备,”他伸出五个手指,又想顾己肆瞧不见,便说:“五千金,可够?”
顾己肆嘴角依然笑着,与方才不同的是,此时的笑,更似冷笑。
“我不要银钱,”他说,“我要落羊川的港口。
”
屋内气氛凝结,炭火盆把人烤的热,刘珏额间冒汗,顾己肆绝不是普通人。
落羊川贯彻南北,虽命为“川”,实际上是直通京城的运河。
京城以南有两路,一路顺悯都向西,直通边境,是军事要道。
另一路便是过落羊镇的商路。
谁能坐镇落羊镇,谁就是土财主,这个美差哪有这么容易得。
他刘珏能做,全是仗着刘姓,他是当今太后的侄子。
刘珏文不能,武不能,心无大志惯懂趋炎附势,当不起大任,太后便给他安排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他能私下捞着落羊川的好处。
刘珏望着顾己肆,眯起了眼,他顾己肆是有野心的。
“刘大人丢了一个落羊川,还有两个陆商要道,南有凤都,东连葛州,”顾己肆也热,他向后靠了靠身子,贴近半开的窗户,“最重要的是,您捡回了条命。
”
刘珏紧捏杯子,往桌子上一跺,“只要顾公子能帮刘某藏住事,那落羊川就是你的。
”
窗风拂颈,撩的人痒,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