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几个小婢女吓得低头静立,谁都不敢发声。
一幅画而已,怎么值一条人命?
穆幼青抬头望向那副破碎的画。
画的正中央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男子身着朝服,一派正气,他左手抱着啼哭的婴儿,右手紧勒缰绳,坐下骏马嘶吼着悬空前蹄,蹄下跪着一位衣着褴褛的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背脊却直挺,正抬头望着那骑马之人。
穆幼青看得出神,好似能从画里瞧出一段凄凉爱情来。
被老妪哭声拉回神后,她才观察到此画的确精妙,画功色彩都数上乘,就算是她执笔,也只能抵得过此画的七分。
只是此时的画似被尖锐之物毁坏过,划痕将画割裂成好几快,角落还沾着不少油脂汤汁。
实在是可惜。
穆幼青听那哭喊听得难受,又觉得那老妪若是因为一幅画丢了性命,未免太冤了,她起身至老妪身前,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忙。
”
老妪哭丧着脸转过身,泪水糊了浓丽妆容,她并没把穆幼青放在眼里,只粗略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问说“你是谁。
”
“牡丹姑姑,这位是阿锦姑娘。
”站在一旁看着机灵的小婢女出声回应,她每日给阿锦送饭食,知道阿锦性格怪异,整日不说三句话,这会儿便替“阿锦”答了。
牡丹听到“阿锦”两字,眯起了眼,想了想忽地露出厌恶的眼神,呸了一口说:“你这个小贱......妮子,能帮什么忙。
”
牡丹是落羊镇名楼“满春楼”的老鸨,而这江岸的所有画舫都属于满春楼,她记得当初这个一袭红衣的阿锦是画舫主人派人送来的,阿锦仗着背后靠山便目中无人,毫不把牡丹放在眼里,本想给阿锦指派些脏活,可画舫主人却说阿锦只需抚琴,还派了几个壮硕的汉子守着,不知道是在防阿锦,还是在防牡丹。
而此间画舫,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们爱慕阿锦,欣赏阿锦,不用出什么钱,就能在这呆一整天。
他们押的是权力。
阿锦一人奏乐整日,但不露面,就躲在那纱帘之后,牡丹没有见过阿锦的脸,渐渐地,几乎连阿锦这个人都快忘了。
穆幼青看出牡丹对“阿锦”的不善,但又想给“阿锦”立个善良能干的人设,于是说了句,“我能将这幅画照着画一幅出来。
”
牡丹哭极反笑,扯出满脸褶子,对穆幼青俾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