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中,阿珠姐的得力手下又发来了讯息。
这位兄弟姓高。
在我的记忆里,他人如其名,不仅个子高,还生得五大三粗,身材壮硕到能撞飞张明生,他办起事来却格外心细。
他是自告奋勇向阿珠姐请缨要来帮我的,说是曾经有个电影梦,但一晃三十年,人已经在帮派里做大做强,留名江湖指日可待了,只好放弃当初少年时青涩的梦想。
一个人一辆车,一台录音设备,一台高清的摄像机,两把手枪,无数子弹,就这么昼伏夜出半个多月,终于等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不禁咋舌,他的梦想真的是做导演吗,我看更像是做私家侦探。
我点开了他发来的视频。
传送到手机上,视频已经压缩了许多,又发送给笔记本,来来回回,使高大哥精心设计的光线和角度黯然失色。
镜头是安置在一家酒店门口的,记录了某天下午一点半到三点五十之间的宾客出入情况。
高大哥还贴心地勾出了我们监视的那几个人:三个身居高位的警察。
他们收了张耀年的贿赂、涉嫌杀害张明生父母,而后被张明生威胁,又被不知名的凶手虐杀。
看看他们,一个个都升官升衔,吃得膀大腰圆,早就不是一线的警员。
我打心里觉得他们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可惜后来那几位遭遇同样虐待的年轻一线警员何其无辜,竟然和他们落得同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盯着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来回拉动进度条。
一共三位,行色匆匆地先后离开。
人有亏心事,比起鬼敲门,更怕能夺取他们富贵和地位的活人敲门。
看来张明生的恐吓信真的起到了作用,不枉我费尽心思斟酌模仿,请人帮我挨着寄出。
阿珠姐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个个刀尖舔血惯了的,这帮在高位待久了的人,哪里调查得出来。
高大哥忽然打来的电话,厨房里的阿海听觉灵敏,警觉地走了出来。
我亮给他手机界面,他才放下心。
他们见过一面,搭了两句话才发现是彼此是同乡,当晚就搂着肩侃天侃地到凌晨,留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玩纸牌。
我接通高大哥的电话:“喂,高大哥。
”
我刚听到高大哥说了两个字,视线就被电脑视频里的一个人吸引了。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按动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