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一阵哄笑。
“白天打牌,阿珠姐好兴致,”我在心里打着草稿,闷闷的丢牌声穿进我的耳朵。
“年纪轻轻,不要油嘴滑舌,诶诶,到她啦,你摸过了,真是的,记性这么差还一定要赌钱,”她同一时间对两边讲话,忙得不可开交。
“张明生要自己动手,我拦不住他。
”
“好事啊,自相残杀,我最喜欢看了,”阿珠姐讲话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刚抽过烟。
“我不会看他去送死,我希望阿珠姐能帮我。
”
“你是哪位啊,阿sir,你要我帮什么?帮你们收尸我或许可以试试,我知道一块风水不错的公墓,”她嬉笑着,好像故意说给别人听。
我忽然不知道该讲什么。
怎么办,难道让阿珠姐派人把张耀年直接杀掉?她一个人走到现在不容易,怎么可能轻易就拼尽全力。
“我……”
“如果你没有话要讲,我就要挂掉了。
”
阿海的烟快要抽完了。
我望他一眼,转过头,破罐破摔一样:“我想请阿珠姐帮我,跟踪几个人,只要跟着就好,必要时和我联络,不需要兄弟们出手帮忙。
”
“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帮你。
”
“因为你只需要付出很少的人手和精力,就可以为你姐姐报仇,”我郑重地讲,“兵不血刃。
”
“只有这些?”她那边渐渐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脚步声。
“事后,我会投奔阿珠姐,为您卖命,东南亚那边的生意凶险,您的继子是一摊烂泥,您也一向舍不得继女沾染这些事,你需要一个人,一个死了也没关系,但或许真的可能活下来的人,”我的手有些发抖,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
“你真的做得到?”
“我可以马上向警署递过辞呈,改头换面。
”
“我不是讲这个。
”
“什么?”
“张明生本来可以同张耀年多耗几年,把老东西耗到死便是了,他那么年轻,张耀年又那么老,好端端地,为什么忽然要搏命。
”
我沉默了。
“我听说几年前明生出过车祸,像是自杀,但被一个姓,姓詹的人救了,”阿珠姐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不少,“救过来,安生了几年,现在明知道危险,还要去做,他这是一心求死啊,对张耀年动手只是顺便而已。
”
“……”
“我本以为他中意你,会想要好好生活,”阿珠姐讲,“现在看看,更像是回光返照。
”
阿珠姐阴差阳错地说中了。
那八年确实是是张明生的回光返照。
她又讲:“疯子和疯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