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褐色的色块。
应该是血染的。
还好,还好。
徐言宙还有心情起诉。
这至少说明他一没被张明生砍断胳膊或腿,二没被张明生打到意识不清。
张明生有分寸,反而会让徐言宙吃足了苦头。
突然,电视画面凝成了一条线,飞快跳跃进一屏的黑中。
李译掌管遥控,他和珊珊并排坐下,像严厉的长辈一般看着我,说道:“哥,你真的要嫁入豪门吗?”
“为什么不能是我娶别人呢?”我不想直接回答。
“好,可以,”李译很爽快,又问,“哥,你要去做赘婿吗?”
在他正义凛然的目光中,我有些心虚,干笑两声:“我跟他,其实不太熟悉。
”
“不熟悉,那就是陌生人咯?”李译眯着眼睛。
“嗯,嗯,”我殷勤地点头。
“怪不得,是陌生人,所以才只帮你付医药费,假如你们有什么,说不定他直接把你拉去私人医院了,”李译面无表情地讽刺。
张明生替我付了医药费。
“他,有很多钱,没地方花,”我怀疑医生给我输的是糊涂药。
“你不要被钞票砸昏头脑,”李译严肃地讲,“不然我和珊珊,就和你一拍两散。
”
“两散,”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意思是你们两个一起走,我自己走咯。
”
李译愣了一下,继而瞪圆眼睛,却没说话。
珊珊本在笑着看热闹,此时也看不下去了,她说要去看妈妈,就先离开了。
李译尴尬地嘱咐她几句,珊珊也尴尬地点头。
望着珊珊的背影,我想,看来两人此时还有好几层窗户纸要戳,是我心急了。
“做什么那么紧张,”我咬一口苹果,“我同他真的没关系。
”
“最好是没有,”李译也拿起珊珊没吃的苹果,放在嘴边咬了一下,“你看人的眼光太差。
”
这下轮到我瞪他。
“对了,”李译接招不过三秒就要临阵脱逃,他转过身,拿起一方信封放在我眼前,“一个戴墨镜的男人送来的,说是你要的东西。
”
我狐疑地拿起,抽出里面的文件过目,刚看过一眼,就立马按了下去。
“怎么,见不得人啊,”李译打量着我。
“嗯,”我将东西装回了信封。
果然,老师账户上有一大笔钱,数量和那些警察某个最初账户上的数目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