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抚潮,你不要以为我心中就没有火,”李译一下子坐直,眉头紧皱,眼睛也怒瞪,手指朝着我甩了几下,“我一直不信你死了,找你那么多年,谁想到你在豪门给人家做太太,收养两个小孩就可以吃香喝辣!”
“你以为给张明生做太太是什么美差,你要是特别向往,可以自己去试试啊!”我拿下嘴边的烟,一下子摔在茶几上。
“我可没有于sir那个能耐!”似乎要竞争谁摔东西更响,李译掏出金属打火机,伴着啪一声脆响,大力按拍在桌上。
两个人都气呼呼地坐回沙发,别开头,谁也不看谁。
我思来想去,实在摸不到头脑,我深入简出这么多年,鱼都没有杀过,又怎么会杀人。
不知不觉,我又摸到那根烟,顺带拿起李译的打火机。
“放下,不许抽,”李译摆起他做阿sir的架子,“看你身体差成这样,跑几步就要喘,鞋掉了都不知道,跟张明生出门又是戴墨镜又是披披风,还要坐轮椅,我真怕你一根烟抽死,张明生没害死你,我倒把你害死了,到时候他再告我谋杀。
”
“没事的,张明生有时也许我抽一根,”我很快点燃香烟,递到嘴边,沉思片刻,问他,“究竟是谁告诉你我杀人,既然你都知道我杀人,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
“是老师告诉我的,”李译讲,“他说你应该是受张明生胁迫,和他一起犯罪。
”
我是受张明生胁迫不假,可我在张家干过最接近违法犯罪的事,就是不小心把老管家种的一棵植株给浇死了。
那品种好像很珍贵,若是偷走,报警就能立案。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又追问:“老师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杀了人?”
“当初你家里意外起火,我就发现了好多疑点,但不知怎么回事,所有人都讲那是意外,尸体也没有解剖,直接下葬了,”李译神情凝重起来,“我问过老师,可老师三缄其口,不肯多说,我猜这其中一定有老师的周旋,果然,上个月他告诉我,他当年,是要包庇你。
”
“老师认为,是你同张明生一起犯下了那几起虐杀警察的案子,”李译眼神晦暗,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鹰。
他又在观察我的反应。
“老师怎么会这么想?!”我再也无法沉着,高声发问。
李译说:“老师讲,死掉的前几个警察,都身居高位,当年张明生父母失踪的案子,就是由当初还年轻的他们经办,所以他觉得,这些人的死,或许和张明生有关。
”
“就凭这个,别说推到我身上,就算把嫌疑推到张明生身上,法官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