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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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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周海晏会在校门口接我。

    回家后,一起吃完周妈妈准备的夜宵,他加班工作,我坐在他边上学习。

     有时候学着学着就累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就会默不作声地把我抱到床上,然后整理好我的文具,方便我第二天背起书包就走。

     从寒冬熬到盛夏,书背了一遍又一遍,题刷了一本又一本。

     我如愿地以全县第十的成绩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学校免除了我三年学杂费,承诺如果我高考成绩优秀,还会有额外的奖学金。

     周妈妈知道后抱着我夸,说我天生就是周家的人,和周海晏当年一样厉害。

     没过几天,从喜悦的氛围中脱离后,我陡然觉察我这半年走得太急太猛了,以至于很多东西一直在变,而我过后才发现。

     暑假两个月里,周妈妈生病的频率明显变高了。

     以前她只是每个月五号会在树下挂上风铃。

    现在,只要带五的日期,她都会在树下挂风铃。

     她的舞跳得愈发频繁。

     和周海晏一起坐在门口默默守着,逐渐成了一种习惯。

     只是,周妈妈看书时也哭得越来越狠,晚上睡觉越发依赖安眠药,吃得越来越少提不起食欲,甚至连菜市场都不去逛了,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大家终于意识到不对,想带她去看医生,她不肯。

     周海晏、小付警官和我,我们轮番上阵,拼命恳求,也没见她动摇。

     后来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周妈妈突然松口了。

     医生是小付警官找的。

     诊断结果显示――中度抑郁。

     我隐隐猜到,是因为叔叔的去世,也就是周海晏的爸爸。

     即使在这个家里,几乎没人会提起他,但处处都可见他的影子。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什么,甚至连基础的感同身受都做不到。

     庆幸的是,周妈妈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渐渐地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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