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里安排的,”陈橘抽空点开微信的置顶聊天,还是没有回复,她抿唇,“跟的新闻也没什么头绪,索性过来换换脑子。
”
舒瑶看出她不想多言,没再继续追问,拿起公筷,往清汤锅里下羊肉卷和蔬菜。
独特的底料在高温下迸发出香气,温差让玻璃蒙了一层水雾,舒瑶用纸巾擦干净,看了眼外面。
乌云压在天边,狂风把树枝吹得弯折下去,散落在路上的宣传单被风裹挟着吹起,贴在玻璃门底部。
下一秒,玻璃门被推开,随即有一群人挤进来。
走在队伍末尾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唇边还叼着烟,猩红在暗色里闪烁,衬出他挺拔的鼻梁,神情散漫也掩不住的英俊。
舒瑶几个小时前还见过他比中指,印象深刻。
“那不是North吗,”舒瑶放下筷子,指了指陈橘身后,开口,“这么巧,UG战队也来吃火锅。
”
陈橘怔了下,转过头,隔着喧闹和朦胧的雾气观察。
UG的全部队员都在,领队曾庆山,还有个中年男人在不停地说话,陈橘猜测应该是UG的教练。
落座后服务员递上来菜单和餐具,小叮当和鸭梨两个人是点菜的主力军,曾庆山也拿过来菜单,有说有笑地勾了几道菜。
“江朝北,赛前我和你说什么来着,胡侃不能惹。
”
教练武杰气得拍桌子,喝了口水,继续:“他就是狗皮膏药,你越回应他越来劲。
”
江朝北垂眸,无所谓的表情。
“说话!”
武杰看到他就头疼,“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好冷处理胡侃,江朝北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竖中指是什么意思,啊?”
最后一个啊字中气十足,掷地有声。
他逼问得太紧,江朝北把烟掐灭,随手扔进烟灰缸,慢悠悠回答。
“领队不说了吗,和他是一家人的意思。
”
理直气壮且没有一丝悔意,武杰被气得头痛,想立刻把他发卖到对家战队,默念了两遍这小子的战绩才勉强忍住。
“对了,”武杰想起来什么,“他们说你今天临走的时候和一个记者说了几句话,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吧?”
“没,”江朝北挑眉,语焉不详,“我讨债。
”
讨什么债?武杰皱眉,还要再追问。
窗外亮了一瞬,紧随其后的是闷雷,轰隆作响,风雨夹杂着落到玻璃上。
暴雨来得声势浩大,武杰要追问的话顿住,江朝北也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