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全习惯对方的存在以后再让它们接触。
狸花猫被佣人拿零食引过来,很快蹦跳到陈橘怀里,喵喵地叫着。
它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腮稍微胖了点,身形更矫健,要不是腹部伤口愈合的痕迹,陈橘几乎认不出来它是几个月前那个小可怜了。
李华平日里是最不喜欢被人抱的那种猫,现在似乎也能感觉到陈橘的心情不佳,老老实实窝在陈橘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陈橘抱着它,低着头不说话。
“说说呗,”林嘉南的视角还能看到她眼边的泪痕,“谁欺负你了?”
“我爸妈说要离婚,”陈橘静默了好一阵,开口,“其实他们根本不想生我。
”
她语言没什么逻辑,林嘉南听完后挑眉,安慰她。
“离婚就离婚呗。
”
不幸福的婚姻还不如早点结束。
陈橘嗯了声,继续沉默,林嘉南起身,从柜子旁边拿了个相框过来,递给她。
陈橘下意识接过,低头。
照片是个穿着洋装的年轻女人,笑起来显得温婉,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她看出女人和林嘉南眉眼间的相似之处,问:“这是你妈妈?”
“是,”林嘉南应完又补充,“她那会儿也想和我爸离婚,没来得及就去世了。
”
悲剧得有些老套的剧情,林嘉南的母亲出身香港的名门望族,上世纪九十年代和去香港交换的穷小子林父一见钟情。
结婚的时候林母陪嫁运了整整两架私人飞机,婚后林父利用大陆的优惠政策和林母的嫁妆做起生意,风生水起的同时很快露出本性。
家暴和养情人,语言羞辱样样不差,林母因为生产伤了身体,想离婚又被林父控制,林嘉南的外公还以为女儿在海省过着美满的小日子。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林母很快因为忧思过度去世了。
“她去世的时候我才十一岁吧,我觉得是我爸害死了她,所以和他不对付。
”
林嘉南把照片放回去:“我爸拿高尔夫球杆砸我,我就拿棒球棍打他。
”
不像父子像仇人,林嘉南就是从那时候学会使用暴力。
“有次他把我打成脑震荡了,我外公从香港赶过来守着我,那天晚上我梦见我妈了。
”
陈橘抬眸看他:“梦见什么了?”
“忘了,”林嘉南笑了下,“过去太久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