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足够她雀跃一整天。
放学之后郑爱霞单独把江朝北叫到办公室,教室里热得闷人,陈橘走到连廊透气,看见倚着栏杆的林嘉南。
连廊前后都有监控,他低敛着眉眼,堂而皇之地吞云吐雾,比夏天更让人心悸。
蝉鸣的声音在热风里显得不清晰,看见她以后林嘉南把烟掐灭,只含在唇边,和陈橘打招呼。
陈橘没敢看他,往远处眺望,入目是郁郁葱葱的绿,他嗓音是带着冷的哑,随便和她闲聊。
金属质感的打火机被他拿在手里,反反复复把玩,好几次举到唇边又放下。
“没关系,”陈橘注意到他动作,想起来他有烟瘾的事,“你想抽就抽吧。
”
陈建生经常在家抽烟,陈橘对烟味的接受度还好。
“不用,”林嘉南把烟扔到一边,“你一个女孩子,让别人闻到身上的烟味多麻烦。
”
轻描淡写的语气,他从不管自己的话在别人的池塘投下怎样的涟漪。
“猫有名字吗?”林嘉南又问。
“有,李华,听起来像狸花猫,它那会儿自己用爪子把英语卷子刨出来的。
”
涉及到猫,陈橘的话多了点。
“它其实平时不抓人的,就是散漫惯了,不喜欢被人抱,你想抱它的时候先和它近距离接触一会儿比较好。
”
“你还挺喜欢它,”林嘉南听完,问,“那怎么不来看它?”
“哦,我感觉……它在你家过得挺好的。
”
有比较稳定舒适的空间可以恢复伤口,陈橘也不好冒然去别人的家。
“而且,”陈橘犹豫几秒,“你家太远了。
”
林嘉南家在别墅区,陈橘得倒好几次公交,抵达内部还得步行。
林嘉南没想过是这个原因,过于富足让他缺乏一些常识。
“我让司机接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
陈橘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朝北从楼梯上来,叫她的名字。
“再说吧,我得回家了,”陈橘应了声,手拉着书包带子,和林嘉南告别,“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