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的又开始赌了?”高考后本应该放松惬意的晚上,边阳没想到回来后迎接自己的却是边涛再次赌博的噩耗。
“我肝癌,现在没什么其他严重的症状,医生说可以救………我搜过了,只要肝移植就行了,不过需要很多很多钱,我听你妈妈和何阿姨聊天说给给你存了钱,我想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现在宁愿癌症死也不愿意被高利贷追债的害死。
”
“我本来赢了五万,结果现在又赔进去了十万,我只是想活真的就这么难吗?”
边阳眼睛通红,他知道边涛肝癌的事,却不知道边涛会为了活命又去复赌,他深吸了口气有一瞬间觉得直坠冰窟:“赌博赚医药费?又要我们还?”
“我只是想活,我本来可以活的…….”边涛边哭边摇头,“你看这一年多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我什么也没做,我也在帮你妈妈做事,我也没影响你的高考,而是一直等你考完了我才说。
”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上密密麻麻像是针孔的疤痕:“我抽了好多次腹水……..”
边涛话还没说完,却被边阳一件衣服用力砸到了身上,他抬起头看到边阳只剩一件短袖,正举着自己的手臂,双眼都是愤怒染上的红意。
“你能不能别和我卖惨了?那我呢?这是你的病你的债,为什么总要我们来背?”边阳的呼吸都有些紧促,“我替你受的罪还不多吗?你怎么有脸说你这一年多对我是体贴,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跪下来谢谢你?”
窗外狂风凛冽,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暴雨像要把他卷入到风暴中再溺毙。
边涛看着他手臂上的疤痕呼吸窒了窒,等他再次抬起头时眼里却全是暴戾:“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这次回来我已经在重新开始了,可你妈明知道我肝癌也不愿意拿钱救我,是她让我走上复赌这条路的,还有你也是。
”边涛顿了顿,语气里尽是仇恨,“是你们都想让我死。
”
“我把你生下来,你就说这些都是我的债我的病,早知道你现在变得这般畜生,我当时就是射墙上老子也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边阳一拳砸在了眉骨上,边涛痛地闷哼了一声,顺势往后退了两步。
边阳握紧了拳头,有一瞬间对自己曾经对他还抱有的童年的念想感到讽刺,时至今日边涛终于撕下了这层虚伪的面具,只剩恶劣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