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元宝跑东跑西惯了,对这种人也有一手。
他神情冷下来,语气很不客气:“我现在是好声好气跟你说。
是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还有的谈。
要是你不想好声好气的跟我说,我们之间没得谈,那我也不客气。
”
老油条内心里嗤笑。
心想像这种南方年轻老板能有什么不客气的。
这会儿虽说管理很严苛,看事儿都按顶格判,但他们这群地痞流氓,动手直接上砍刀。
碰上来抓的,撒脚就跑,人都抓不着。
一被抓进去跪地求饶,脸皮不要要条命。
南方,尤其是像这个老板,不是真正的那种南方宗族人。
他属于江南南方人吵个架打个架,估计推推嚷嚷就完事。
还吓唬他。
老油条看不起傅元宝,眼内鄙夷,面上不显:“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就去捡些柠檬。
然后你们的瓶子我捡过来直接泡了茶,灌了柠檬汁就往里倒,盖子一扣上我装箱拿去卖。
我每次做的不多,生怕被你们发现。
我只想赚个看病钱。
”
宋锐则做了好几年老板,到现在依旧很天真。
他报完了警,回来听到老油条说的话,想起自己以前跟着的手下确实有这种。
日子过不下去,为了活走了岔路。
宋锐和傅元宝说着:“听起来怪可怜。
这种人是有的。
有钱的是真有钱,没钱的连口饭都吃不饱。
我跟你说,我上回去外地,碰上一个打工的。
他说他从老家逃出来,他们一家就两条裤子,大家伙轮流穿。
裤子都买不起,更别说碰上生病。
基本上等死。
”
傅元宝瞥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他有手有脚,干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干不了。
首都干正事的差这么一个人?帮人跑跑腿,他都有钱拿。
非要坑蒙拐骗。
我跟你说,这种人就是专盯我们这种外来人、以及妇女小孩下手。
你今天在这里能够看见他,明天谁丢了钱包,你能在他那捡到那个钱包。
”
老油条凭白被泼脏水,不依了:“老板。
话不能这么乱说,我可没偷人钱包。
”
傅元宝问老油条:“现在在你面前有一个包。
包里放了三千块钱,你见着人放进去的。
家里有人生病要看病。
你会不会偷?”
老油条立马说:“我肯定不偷。
”
傅元宝脸色更加阴沉,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桌上的东西都震动起来:“你三千块钱不偷,觉得自己是个人,不能做这种事。
到我这里卖假饮料,就觉得没错了?”
老油条被说愣了。
这问题难道他应该回答偷?要是偷不就承认自己肯定会想别的岔路走?
老油条很快回神,更加委屈:“我错过一回,下次肯定不会再犯错误。
我肯定好好赚钱,想办法给家里人看病。
”
傅元宝看老油条熟练的样,对着宋锐说:“你看。
他是一点不会觉得羞耻。
反应很快,这种事情说明已经干过很多次。
和他结伴的有不少个全都这样。
今天治不了他,明天人家排队到我们门口来卖假的饮料。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