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写文章,不会单纯塑造雪中哀嚎。
他们会把那种痛苦塑造得像墙边漏风的缝隙一样。
你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感觉那种冷意每时每刻会吹到你。
哪怕大夏天窗外太阳烤焦了地,心也是冷的。
”
她点评着对方:“你的读后感就是四不像。
感谢这只是个分享的地方,而不是投稿的地方。
放到编辑部,编辑只会认为你浪费了一张上好的纸。
”
这话犀利得女士脸上一阵难堪。
她想要说点什么话来反驳。
却听见这小姑娘边上卷发红唇的另一个姑娘笑出了声,且跟着一起评价起来。
“法国人爱吵架。
他们文学最大的特点,是借着事情来批判这社会,表达他们对于国家、信仰、情感的一些观点。
雪中哀嚎可不仅仅是雪中哀嚎。
”
这女士的读后感真的是连表皮都没读懂,还要中外情感互通,这怎么可能互通得了。
另外三个室友虽然没听到现场,但看人表情黑到彻底,当场明白人是来她们面前装样子,实际上一点底子都没有。
杜天悦将自己的短发一拨,学桑晓晓轻蔑的眼神:“不才,我投稿过诗刊。
过稿了。
”
诗刊在诗人里的地位,就和文学艺术在作家里的地位一样。
严露露出个客套的笑容:“不才,投稿过大众电影杂志,也过稿了。
”她就是爱看电影,写正儿八经的文章少了点。
这又怎么了?
大众电影在影视人的地位也属于最高级。
方苗惊恐发现唯有她一个人,是完全没有投稿过也没有过稿的人。
她可能也是唯一一个进文学社需要写文章给社长看的人。
难怪室友野心勃勃想要文学社社长的地位。
室友除了她都很厉害啊!
方苗结巴得和她今天的麻花辫一样拧巴。
她疙瘩开口:“那,那个我……”
被刺激的女士被气死了。
她没想到这群人真有点东西,也没想到这群人说话这么不客气:“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么和我说话?”
这下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方苗,集体开口,顺手指向桑晓晓:“你知道她是谁吗?”
女士被一下子吓住。
她难道还真撞上硬茬了?
桑晓晓震惊扭头看向指向自己的三人,完全无法理解她们三个怎么做到异口同声的。
她们难道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