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述那位田间几乎没比她大多少的姑娘说的话。
再过几年,国内种植的粮食就会越来越多,再也不会限制限量购买。
像她这样研究的人天南地北还有很多,所有人都在为填饱肚子努力着。
还有很多人像她哥哥们一样,在其他方方面面也在为众人努力着。
桑晓晓的文笔很特殊,不像唐雪君概述出的故事那样精简。
哪怕唐雪君知道这篇小说的主旨都在歌颂,她在阅读的时候却不会满脑子觉得在“歌颂”。
唐雪君觉得欣慰。
欣慰于其实土地没有被放弃,欣慰于这天下的一切努力从长远来看,终不会被辜负。
确定完桑晓晓没有写偏,唐雪君把第三个故事给姚主编看了。
姚主编看稿速度比唐雪君更快。
在三木写稿更偏向于通俗文学的情况下,这些文字真的能一目十行,三两眼看完一页。
他翻完厚厚一叠稿:“张青之前有一点说得没错。
她就是抓住了读者想要看的点。
现在读书的年轻人都在想,我以后要做一个怎么样的人。
很多人想要脱离种地,但所有人不能都脱离种地,人骨子里有些东西要传承下去。
”
姚主编感叹着:“难怪成绩好,眼界确实是不一般。
”
唐雪君听完姚主编的感叹,告诉了姚主编噩耗:“三木交完稿要去首都上学了。
春居她说就剩最后一个故事,到时候发给我们。
以后的稿再说。
主要是阳城太远。
”
姚主编沉默。
姚主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随后不由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他喝了口水镇定自己内心的悲痛:“明明是我们最先发现的三木,怎么以后稿子都要成别人家的了?”
坐火车上首都的桑晓晓,在火车上请哼着小曲,并指挥傅元宝:“我要喝水。
火车上的水太烫了,你倒了给我晾一会儿。
”
傅元宝拿出两个杯子。
一个杯子里放着他早就倒好凉着的水。
他起身拿另一个杯子去倒热水:“等下冷热水混一下,当场能喝。
”他可真是聪明。
应付娇气的桑晓晓,就得做这么万全的准备。
桑晓晓见傅元宝想出这么一个绝招,又增了一条:“我听说火车中途会路过一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