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来骗找零的,想让人买点东西再走。
见人是真的打电话,他也就把找零给了桑晓晓,还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蹲坐在路口老实巴交的男人:“自行车坏了,那儿能修。
”
桑晓晓把钱往怀里胡乱一塞,出去推自行车修理。
好在现在的自行车完全不复杂,结构一眼就能看清楚,用料更是简单。
老实巴交的修理工三两下把自行车链子挂上,把车头摆正,顺手还帮忙把自行车撞松的座椅调了下位置和高度。
修理工也不欺负桑晓晓,直说:“轮胎没坏也不用打气。
小姑娘看着给吧。
”
桑晓晓给了一块钱。
修理工慌张忙翻起找零:“多了多了啊。
我看看有没有那么多零的。
”
桑晓晓本来就心烦,皱着眉,说完不客气:“到底多少?”
修理工生怕桑晓晓真给那么多,忙给了个数:“一毛就很够了。
”
桑晓晓拿出刚才大爷给的找零,拿两毛给了修理工。
付完钱,车也修完。
现在是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是进供销社还是不进呢?
她看了眼门口那些个停靠着的自行车。
附近村有自行车的人到底也不算是太多,买了自行车的人都生怕车被偷,全落了锁,捆在门口一条链上,还有人守着。
毕竟车值不少钱。
问题是这车是胡春的。
锁是在车上,钥匙在胡春身上。
现在锁是开着,可锁上回头带都带不回去。
桑晓晓撇嘴。
难道她要在这里干等?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桑达达和胡春,还是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傅元宝?桑达达和胡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而从傅家开车过来的傅元宝也需要好一会儿时间。
一个人单独在路边等着,时间会显得格外漫长且难熬。
供销社门口过来修车的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
修理工修了好几个人的自行车,桑晓晓也没等到任何一个人。
等一分钟像等十年一样。
她放弃等待,推着自行车到别的自行车旁落锁。
自行车锁将车和门口链子锁一块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