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成眉头不动,指骨微敲:“五五分利。
”
话音刚落,对面传来笑声,漫不经心地应下了。
只是,在余音的最后,段文哲轻飘飘的提了几句话。
“大哥,容我提一嘴,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吧,即便换了身份,你也不是段文哲。
和他有感情的是我,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只会将你当做我。
”
“他会是我未来的妻子,只是时间的问题。
”
“大哥,”温润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怪异的笑:“我不介意你以我的身份去注视他、去亲近他,阿让很美,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喜欢,你尽可以去看,只是时间到了,就该清醒了。
”
段玉成的指节几乎一瞬间收紧,男人向来对任何事都从容不迫,这会儿脸色却阴沉的可怕,牙关出的筋骨显出几分紧绷的冷戾。
与段文哲全然相同的面颊显出森森寒意。
他扯了扯唇,握着手机的手掌换了一边,男人声音阴冷道:“我看老头子他们当初送你去精神病院是正确的选择。
”
段文哲只是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段玉成闭了闭眼,指腹按了按额头,他忍不住想,段文哲凭什么觉得他对江让会生出心思?
不可否认,少年那张脸确实很漂亮,清润隽秀、如松如竹,但对于段家的权势来说,若是想要,一抓一大把。
江让有什么特殊的?
他当初留下那张照片,也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留下一丝一毫失控的可能。
*
自那日拒绝段文哲的表白后,江让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对方了。
男人像是伤心之下无法面对少年,连学校都没来。
江让这段时日心中自然也是忐忑十分,加上舍友在耳边不断的念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就比较敏感,现在只当是自己当初那番话伤到了对方。
实在说,江让并不是对男人毫无意思。
只是,他们之间隔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像是天上的白鸟和地上的刺猬,本就不该有过多的交集。
天气已经愈发的冷了。
方才下课,少年抱着几本书,慢慢往食堂赶。
路上的风夹着细雨,寂冷地朝着面上溺来,江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连带着那颗漂亮的小痣都泛起了细细的粉意。
现在人正是多的时候,少年慢慢随着人潮进入食堂。
嗡嗡
有消息进来。
江让腾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