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各扫门前雪,只以自我利益为中心。
面对这样的社会现状,江让其实并非不能接受,每个人都有私心,这属实正常。
他无法接受的,是那庞大的城市中隐含着的高人一等的、对普通人和外地人的歧视。
那些斯文的本地人会因为着装、口音、粗俗的动作,甚至是吃饭姿势而去嘲笑外地人。
偏偏他们嘲笑的又不算彻底。
若是外地人有钱有势、或是有权傍身,他们便又变了一副讨好谄媚的嘴脸。
看得直教人作呕。
这里的阶级固化极度严重,茫茫人群好像被严格分为了有钱人和穷人。
连带着住房都是极度的两极分化。
有钱人住的地方,豪华、昂贵、占地广阔;穷人住的则是简陋的地下室、筒子楼、贫民窟。
江让失望,但失望也仅仅持续了一周,毕竟,在窘迫的生活磋磨下,他连失望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于身无分文的穷人来说,在这里,确实连活下去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
江争最后找了个工地的活儿,搅水泥、搬砖,他什么都肯干,因为力气大、脑子也不算笨,所以什么都干得好。
工资日结,紧巴巴的日子便也能慢慢维持下来。
“让宝,我回来了。
”
男人将今天赚的钱一张张理顺压在桌上,随后放下手中的塑料袋,里面蔫吧的土豆隐隐滚出一个角,像是偷偷爬出来窥探的下水道老鼠。
坐在书桌前的少年仰头,他似乎已经看书看了许久,这会儿微微抬眸看来的时候,黑蒙蒙的眼眸疲倦似得溢出几分水光。
“哥,”他吴侬道:“今天怎么样?”
江争心中温软,黑眸微亮,这样的感觉、这样辛劳一整天后有爱人等待询问的感觉,让他怪异地生出一种至死不渝的幸福感。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