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那样斯文、易碎的容貌,怎么会露出那般锋锐、不屈、冷漠的神色呢?
少年似乎很清楚自己与这个沉在老旧思维的家庭格格不入,所以他不会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去尝试螳臂当车地说服他们。
他只是哑声地、剖心挖肺的道:“阿爸、阿妈,儿子很感激你们的养育之恩,不曾有一刻敢忘。
是儿子不孝,但我与哥哥之间实在只有兄弟情谊!”
“我不需要哥哥围着我转,我也不需要以婚姻的形式将哥哥作为奴隶一样地捆绑在身边,阿爸阿妈,我成年了,我有手有脚,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自己去挣、自己努力!”
少年这样说着,染着潮红的眼眸看向一畔始终沉默的兄长,似乎在竭力寻求哥哥的支持。
可江争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句话都不说的站着。
那样高大的、沉闷的、如小山似的背影中竟迟缓地显出几分莫名的哀伤来。
江让知道哥哥只是被愚昧的观念驯化了,或许会偶尔挣扎,可只要还在这里、还在大山里、还被这些闲言碎语挟裹着,哥哥就永远无法挣脱出牢笼。
江让从来不觉得江争对自己的爱是所谓的爱情。
男人只是长久的被言语、环境影响了,才会误将亲情视作.爱情。
甚至于,在江让的眼中,江争都不能完全算作一个拥有自我意志的自由人。
谁会去相信一个思想残缺的人口中的爱呢?
所以江让不再将结盟的目光放到江争的身上。
他想,只要能熬过这段时间,等熬到开学的时候,一切就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江让甚至开始计划,暑假足足有两月的时间,家教看样子是做不了了,但他可以去镇上封闭的厂里干活,这样阿爸阿妈也很难找过来。
少年一切都计划的很好,甚至当晚就当着江争的面将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收拾好了。
可当他第二天醒来,等全家人都下地干活没了动静,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