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沉默半晌,段文哲才哑然失笑,他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总归我从来都辩不过你,那阿让,届时你可得记着回信。
”
江让也笑:“当然。
”
那日的最后,江让在医院陪床陪了一整夜,第二天,两人惜别了好一番,段文哲才上了车。
一直到汽车顺着连绵的山道驶出,再也瞧不见影子的时候,少年才轻轻呼气,回了学校。
关于向天明的那件事,段文哲也并没有细究,只是同镇长表示该加强管理教育,算是轻拿轻放了。
只是,段文哲不放在心上,江让却难以过这个坎。
少年始终觉得,段文哲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
于是,当天晚上回到宿舍洗漱完后,江让便一直等着。
约莫是在快要关寝的时候,向天明才醉醺醺地回来了。
青年一身黑色衣衫皱巴巴的泛着酒气,黝黑的面上醺红无比,衬得那英俊冷厉的眉目都傻气了几分。
“江江......江江,你回来啦?哈......你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以为你要跟那个装*的家伙一起走......”
他说着,脸上夸张地笑着,可笑着笑着,他的眼眶又湿红得不像话。
江让只是冷眼看着他发酒疯。
“怎么、怎么不说话?江让、你现在就连施舍我一句话、都不肯了吗?”
江让眸色愈发冷,斯文净丽的面颊上尽是黑压压的郁色。
好半晌,眼见向天明发疯发够了,他才厌烦开口道:“向天明,我看你是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向天明一手抵住书柜,另外一只手死死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红着眼,骨碌碌转的猩红眼球活像是即将被按压得出了血一般的恐怖。
他突然嗤笑一声,沙哑的嗓子吊儿郎当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