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想着想着,又有点想笑了,他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简直跟痴人说梦一般。
少年慢慢拉回思绪,准备闭上眼休憩。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江让闭眼的一瞬间,他隐约听到上铺传来了一道似有若无的喘.息声。
少年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
就在下一瞬间,那喘.息声变得愈发大了起来,像是辛苦隐忍到极致后迸溅开的水浪。
江让颅中一震,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坐起身,抖着手失声唤道:“哥,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愈加躁动的床榻和暧昧的呼吸声。
少年立刻起身,动作堪称敏捷地爬上了上床。
今夜的月光十分明亮,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它透过半开的窗户,幽幽流淌而入。
而江让爬上床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穿无袖背心、面色潮红的男人。
只是此时,男人看上去狼狈至极,他本就露出大片肌肤的背心此时被直直摞上颈下的位置。
江争生来皮肤就白,此时就着月光,江让甚至能看见兄长胸前极有爆发力的鼓囊,以及,那腰腹间粉得几近流淌出水液的肌肉群。
只消一眼,少年一张脸瞬间便红得宛若被开水烫过一般。
可他偏生又不能不管,于是,清瘦斯文的少年人只好双手并用,爬上了极度拥挤、难以存下第二人的兄长的床榻。
上去的一瞬间,两人就几乎肉贴着肉了。
许是江让皮肤温凉,触感极佳,两人刚贴上,高大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死死紧缠住少年的腰身。
江争面色红得诡异,像是暴死干枯的花束、粘稠烂透的红泥。
他活像是无法喘过气来一般,将高挺的鼻尖对准少年的耳廓、颈窝,用力撕磨,口中的涎水也不断滴落,直将江让的衬衣都弄得半湿半透。
他一边嗅闻着,一边控制不住地浑身痉.挛,口中含糊道:“让宝、让宝.......”
此时的男人再也没了往日沉默、自卑、压抑的半分模样,反倒像是野性被开发到了极致、只待将人吞吃入腹的野兽。
江让咬着牙,心中宛若泛起滔天巨浪,从前江争也有这般发.情般的模样,但往日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没一会儿便也被压制下去了。
今日,男人简直像是完全失去理智,只余下一具野兽的空壳。
“哥,你清醒点!”少年哆嗦颤唇。
江让忍不住浑身打战,他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兄长过分亲密、甚至于猥.亵的动作,用尽全力反抗。
或许是双方都失去了理智的缘故,混乱中,少年失手一巴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