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近乎不知如何动作,只余下赤红的眼眶无力而可悲地落下蜿蜒的泪水。
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去看他从来手握权柄、从容若仙的师尊如此的堕世之姿。
青年空茫的想,师尊向来很爱干净,衣衫从来一丝不苟,不染尘埃。
这样一定会很难受吧?
可还不待他多想,眼前的画面便又是一变。
那数条禁锢着男人的玄色锁链上开始缓缓爬上数条儿臂粗的毒蛇,一双双森绿的蛇眼阴诡地盯着锁链中央的‘食物’,它们几乎迫不及待的要去一饱饥腹。
江让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他的嘴唇、眼睛、脸庞、手臂,甚至是整具身体都像是承受不住某种剜心之痛,剧烈地开始颤抖起来。
人在极端痛苦之下极易失去所有的理智。
江让窒息地张唇,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分明自己此时也不过是旁人的手中玉、笼中鸟,可青年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近乎疯癫地撕扯着身畔的妖物,尖声痛苦道:“住手、住手!祝妙机,你不是恨我吗?你杀了我啊,你杀我啊”
他一双眼通红,眼球睁得近乎要凸出,疯了一般嘶吼道:“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师尊?!”
青年毫无理智地撕咬让男人的脖颈、脸颊、手臂、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可他从头至尾都不曾反抗过一瞬。
祝妙机只是沉默地、铁石心肠地禁锢着憎恶他至极的爱人。
可他到底也会疼,男人漆黑的瞳孔中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膜,露骨的痛苦令他惨白的面庞都显出几分易碎的绝望。
好半晌,待青年发泄够了,祝妙机才抖着手,平静地、甚至带着几分无谓的笑道:“阿让,其实你知道你那好师尊对你的心思吧?”
耳畔毒蛇撕咬的声音清晰入耳,江让抖得更厉害了,他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男人怀中,不得动弹。
祝妙机垂眸看他,轻轻撕扯惨白的唇弯道:“他对你可不只是亲情啊,他爱着你,无时无刻不在嫉妒你身边的人。
”
“谁知道他那张圣人皮下是何等肮脏的心思?”
眼见怀中的青年面上煞白如鬼,蛇妖慢慢垂头,以一种交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