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猛地反应过来,他一边抖着身体往后退、一边哆嗦着捂住手掌想要藏起来,生怕激怒此时不甚清醒的男人。
楼胥回并未说话,他只是一步步朝着青年逼近,面色怪异,嘴唇微微裂开,红舌蠕动间,显出几颗锋锐如毒牙的利齿。
男人看上去并不太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反倒如一条方才冬眠睡醒,寻找猎物的毒蛇。
他一步步进,青年便惊慌失措地一步步退。
江让浑身冷汗不歇,直到他察觉到自己的背部撞上了神龛中白蛇鼓起的蛇腹。
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楼胥回、阿哥,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们回去、我们回去,不要在这里”
青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唇便被一双惨白的手掌用力捂上了。
他整个人都被推倒在白蛇神像上,像是一只被蛛网黏住的美丽蝴蝶。
它是多么用力地扑闪着翅膀,试图逃避被吃下的厄运,可它终究不得脱身、只能任由猎食者将它一寸一寸、全然吞吃入腹。
江让哭得近乎惨烈,可被捂住的嘴唇却只能让他的声音变得细微、柔软、呜咽。
慢慢地,连那泣音也被迫变了调。
青年被迫卷入一场痛苦的欲.色深渊,从始至终,楼胥回却再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乌云涌动、雾气逼人,拨开的月光透过缥缈庄严的神庙天顶倾洒在蛇神像、翻倒的青铜鼎、交.缠的两人身上。
青年颤着湿红的眸,朦朦胧胧地在如水的月色下睁眼。
也就是在此刻,他眼睁睁看见面前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缓缓在光影中变幻成另一个陌生的模样。
那人肤色透白、面容恹冷,一双黑色竖瞳如蛇妖一般骇人。
似乎意识到青年正看着自己,男人慢慢笑了起来,那面颊上病态的白似乎也便流动了起来,他近乎痴狂地吻着、掌控着、掠夺着青年,红唇中吐出嘶嘶震颤的猩红舌信。
他抖着嗓音,像是恨不得将自己都塞进青年撑起的眼皮中:“阿让,好舒服啊,地里好湿、好多虫,它们咬得我好疼,我已经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男人陡然裂开唇,阴阴地吐着蛇信低笑道:“夫君,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啊......”
几乎是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双目失神的青年便猛地浑身僵硬。
江让的表情近乎不可思议,他或许以为这只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噩梦,可感受着身下缓缓蠕动的蛇神像,青年开始崩溃了。
蛇的器官在威胁他、告诉他,他要被*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适合聂鲁达的一句话:
“报复的时刻降临,可是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