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位行吗?”
......
罗洇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只知道,自己离开前,还隐约听到青年满不在乎的一道近乎锥骨的轻嘲。
“师尊,别为他操心了,他就是自己想不开。
等他想好了,还不是要自己凑上来求我和好......”
心脏似乎已经痛到不会再痛了,罗洇春踉跄着摔倒在曾经与青年爱意融融的小院中。
昔日高高在上、矜贵的罗小少爷如今摔得浑身淤泥、狼狈不堪,形同乞丐。
他并未自己站起来,只是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地坐在泥地中,用力地拉拽着自己头顶凌乱如杂草的发丝。
他连哭都哭不出声音,只是可怜地翕动着嘴唇,痛苦地喘着气。
青年就这样僵着身体,从白天坐到夜晚。
从始至终,江让都不曾出现。
罗洇春得到的,只有青年郎心似铁的冷漠,似乎暴露出真实的面目后,对方如今连半分安抚与怜惜都不肯给他了。
星夜闪烁,晚风飘零。
罗洇春终于哭干了最后一滴泪,他面色惨白,如同木僵的人偶一般,机械地从袖口取出一张千里传音符。
金丝蔓延,像是劈开暗夜的利刃。
他漆黑的瞳孔爆满血丝,轻声细语道:“楼胥回,结果出来了吗?”
金丝波动,腔调古怪的男音顿了顿,好半晌道:“已有眉目,不过.......”
男人迟疑道:“你那道侣,似乎有位极为依恋之人,这道桃花煞,只怕不好熬过......”
罗洇春死死咬住牙齿,发白的指节用力地撕扯着红衣罗衫,而他越狰狞,语气就越是怪异。
“可有法子断了那桃花煞?”
好半晌,楼胥回道:“有是有,只是........”
“不必多虑,你直说便是。
”
楼胥回忽得咬字稍重,语调微沉到:“方法确实有,只是问题到底出在你那道侣身上,便只能从你道侣身上解决。
”
“罗小少爷,你当真要一试吗?”
罗洇春面目扭曲、毫不犹豫地应下。
男人这才继续道:“依照现下的星象显示,你那道侣身畔的桃花总是络绎不绝,你绝无可能独占他一人,唯有一个法子.......”
楼胥回的声音变得缥缈而蛊惑:“听说过吗?当一个人回归初始、整个世界只认识一人时,便会产生一种无法剔除的雏鸟情节。
”
“也就是说,只要从头开始,绝对地占满他的全部,你就能彻彻底底地拥有他了。
”
罗洇春微微一震,他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荒唐,像是已然深陷于对方描述的美好画面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