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罗洇春对着那师弟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像是极恶毒的、连骨头都错位扭曲的山狐。
他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怪异道:“怎么样,我道侣抱着很舒服吧?”
“你是不是还想躺上我们的床,满足他?”
罗洇春咯咯地笑着,一张美丽精致的狐狸面却丝毫没有表情,他细致修长的指骨慢慢顺着怀中青年沉睡的面颊轻轻摩挲,好半晌,青年陡然收起笑意,弯了弯唇道:“他就算现在同我闹,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道侣。
倒是你这贱骨头,这辈子,都别想往上爬了。
”
言罢,红衣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
就在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的时候,那师弟陡然被落在酒水桌案边的藤鞭死死箍紧脖颈,慢慢往空中吊去。
一时间,那张清秀的脸颊涨得通红扭曲,他拼命地用手试图去将颈侧的藤鞭拽开,两只脚渐渐无力地在空中踹弄。
还是周围师兄弟从这变故中反应了过来,才赶忙如梦初醒般地替人解开藤鞭。
那师弟方才捡回一条命,咳嗽不止、浑身颤抖,恐惧的像是失了魂一般。
周围也不知是谁先张的口,总之,毒夫、善妒等字眼层出不穷,恍若某种憎恶、嫉恨的宣泄。
*
江让是被一阵身体内的热火烧醒的。
连绵的水声不绝于耳,帐顶摇晃的红纱恍若一个巨大的‘喜’字。
青年猛地一惊,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的,僵着面容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
周围依旧是酒楼厢房的模样,而此刻,正与他亲密的,不是旁人,正是今日扶住他的师弟的那张脸。
江让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哆嗦。
他手中凝气,想要推开对方,可骨子里蔓出的热火却烧得他通体泛红、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