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本就无力承受蛇类的发.情期。
更不用提蛇类为了保证受孕,时长更是惊人。
这段时间,江让几乎日日浸泡在无尽的春水中。
祝妙机贪婪地恨不得与青年融为一体,血肉也好、骨灰也好,总之,过分暴戾的天性与爱人的背叛令他时时狂性大发、喜怒无常。
可男人又并非全无理智。
仅仅是一句久违的‘阿妙’便能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江让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仅仅几日,他便已然瘦得惊人。
刚开始的时候,青年像是一只恨不得竖起所有刺去防御的刺猬,拼尽全力只为去刺伤对方。
抓、咬、挠,什么都使尽了,可他既无灵力、玄剑也被藏了起来,如何去与妖对抗?
于是,无力反抗的青年便只绝望地被拖去残忍的受刑。
生理性的反应无法作假,每一次,当江让看到祝妙机化作蛇形缠上他的身体时,他都会止不住地作呕。
自小于太初宗接受的理念令青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一条蛇妖侵.犯的现实。
屈辱、痛苦、摇摇欲坠的底线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新鲜的刀痕割在他无形的精神躯体上。
在无望、粗粝的红木床榻上,他痛苦地捱过一日又一日的酷刑。
很快,江让就学乖了。
他不会再去刺激对方,青年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超脱于躯体之外的沉默。
可祝妙机并不放过他。
青年越是沉默,他便越是要逼迫他出声,直到两人一个精疲力竭、另一个沙哑无力。
今日,是江让第一次没有辱骂他妖孽,也是第一次重唤那独属于两人的亲密称呼。
带着些疲惫、憔悴、无力的声线,像是神庙中清浅拂过的香灰,寡淡、却又带着悲悯的释然、认命。
江让迷迷糊糊察觉到不适的抽离,有温冷的鳞片贴在他的肚皮上,青年有些不适地想要偏过头去驱赶,却恍然察觉到自上而下低落在眼睑下的温热水液。
那热意像是漩涡一般,慢慢席卷着弥散、滑落。
江让茫然抬眼去看,正对上了一双红的发粉,可怜可爱的垂泪眼眸。
他恍然想,原来通体冰冷的蛇妖眼泪竟与人类一般,是热的。
可妖就是妖,这些时日,他不是已经全然知道了吗?